玉景修再次对明阳帝施了个大礼,朗声道:“根据我朝刑法,欺人一妻女,可暴起伤人,判无罪。”
“昨夜出宫之后,妙薇说她饿了,我便带她去吃夜宵,不想街中混混见她貌美,竟涌上来对她百般调戏。”
“我身为她的夫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便给了那些人一些教训。”
“只是昨夜的我因为太过担心妙薇,情绪失控,下手重了些。”
“妙薇被他们吓得不轻,一直在哭,我心乱如麻,便将她先行带回了家,想着今天一早再派人去善后。”
“不想众御史耳聪目明,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将我告到圣前。”
此时正在上朝,朝中的大臣中有很多精通律法之人,知道律法中的确有这么一条。
原因是当初修订律法的时候,众人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若连妻儿都护不好,枉为大丈夫。
玉景修这么一说,倒有不少人轻点了一下头。
林阁老和玉景墨的面色都微微一变,玉景修在街边打架之事是府里的下人发现的。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给玉景修在明阳帝面前上眼药的大好机会,且这事极为明显,他们都没有去细究原因。
他们也没打算用这件事情扳倒玉景修,却觉得可以借这件事情将“残暴”的名声扣在玉景修的身上。
却没料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威远候站出来道:“做为男子,自己的妻子被人当众调戏,若没有反应,那男子也不能称之男子。”
他扫了玉景墨和一众御史一眼:“整天闲得蛋疼没事找事,是不是非要有人当众调戏你们自家的媳妇了,才知道难堪?”
众人:“……”
林阁老冷声道:“话虽如此,但是陈王出手也太重了些。”
他的声音添了几分清冷:“这世上的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夜市那里女子那么多,那些人为什么不去调戏别人,却独独调戏陈王妃?”
“只怕是陈王妃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才把那些人引来……”
玉景修的面色微变,他虽然和宁妙薇闹得极度不愉快,但是现在听到这话忍不住握紧拳头。
威远候的脸一黑,打断林阁老的话:“你可能对出手重这句话有什么误会。”
他说完扬起拳头照着林阁老的脸就是一拳:“看到没,这才是下手重!”
他这一拳居然直接将林阁老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牙打断了好几颗:“被欺负的不是你家女儿,所以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风凉话吧!”
在场所有人包插明阳帝在内都吓了一大跳,毕竟他动手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明阳帝的面色大变:“快,拦住他!”
这话反而提醒了威远候,挥起拳头照着林阁老另一侧的脸又是一拳:“老匹夫,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威远候是武将,出手狠辣,根本就不是那些内侍能拦得住的,一时间朝中大乱。
威远候扯着嗓子道:“今日是我扰了这堂会,皇上尽管罚我便是,我都认!”
“但是先让我打死那等为老不尊,天天说风凉话的老匹夫!”
他说完却给玉景修使了个眼色。
玉景修会意,忙假意拦着他道:“岳父息怒!昨夜有我在,妙薇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