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想起宁温书以前读书时的样子,再看看宁妙薇对宁温书的维护,就觉得元语悠这个继母真的不好当。
而长此以往,威远候府怕是会毁在宁温书的手里。
他便道:“温书不但是我的儿子,也是候府的世子,肩挑着威远候府的未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成才。”
“可是他到这个年纪还一无所长,我很失望!等这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确定他不是读书的料后,我将会上书皇上为威远候府重立世子。”
元语悠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她这几天为废宁温书的事做了很多铺垫,就等着威远候这一句话。
她一向会演戏:“候爷,三思啊!温书就算是再不生成,他也是姐姐生的!”
“还请候爷看在姐姐的份上,不要废了温书!”
宁妙薇见她高兴的手都在发抖,却还能违心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容易,便决定助她一臂之力。
宁妙薇问威远候:“父亲觉得温书什么样的成绩才算不是读书的料?”
威远候回答:“他进国子监的时候肯定是倒数,只要他的成绩能进丙班,我都算他有天份。”
元语悠一听这话觉得宁温书被废定了,因为宁致远告诉她,宁温书的成绩在国子监排丁班的末尾。
能进丁班的基本上都具备考中秀才的本事,就宁温书那样的成绩,是不可能进得了丙班。
她心里乐开了花,却还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来:“温书之前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进得了丙班?”
“候爷,你的要求太高了,不如放宽一些吧!”
威远候冷声道:“就这么定了!他的成绩要是进不了丙班,就不要再念书了,也不配做威远候府的继承人!”
玉景修的眼里露出讥讽:“候爷只给世子定这么低的标准是看不起本王吗?”
“他是本王送进国子监的,他在里面呆了几个月要是成绩只刚刚进丁班那是在打本王的脸。”
威远候朝他看了过来,他的眸光冰冷:“他的成绩要是拿不到丙班第一名,本王打断他的腿!”
威远候:“……”
他莫名有一种宁温书是玉景修儿子的即视感。
玉景修冰冷的目光扫向元语悠:“若温书这一次考了丙班第一,还有人在那里叽叽歪歪,那便是与本王为敌。”
“候爷久不在京城,无法管教温书,宁温书是本王的小舅子,管教他的事本王责无旁贷。”
“本王不管之前宁温书在威远候府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在本王的面前都很好,谁要欺辱他,得先问过本王!”
他的眸光太过冰冷,元语悠只觉得他扫过来的时候心头都是凉的,堆在脸上的假笑几乎撑不住。
玉景修今天来威远候府的事已经做完,也不在府里多留,带着宁妙薇便走。
威远候虽然觉得自家儿子和女儿不成器,但是对玉景修却很看重,此时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不由得看了元语悠一眼。
元语悠忙道:“候爷,王爷对温书的要求太高,若温书考不到丙班第一名,你可千万不要让王爷打断温书的腿!”
她说到这里眼泪汪汪:“温书就算再不成器,那也是姐姐生的!”
她这么一哭,威远候对她的那点怀疑便散了个干净:“他对你没有一分敬重,你却处处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