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是我打的!他不成器,考试作弊,这种事情不能姑息。”
宁妙薇瞪大眼睛看着他:“父亲说温书作弊,有证据吗?”
威远候非常不喜欢她这种质问的语气,怒道:“他之前字都认不全,进国子监一个月就考出那么好的成绩,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宁妙薇冷笑:“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那边温如春已经将宁温书的试卷批改完,递到威远候的面前:“世子并没有作弊,两份试卷的水准差不多。”
他为了保险起见,还让人把宁温书之前考的试卷取了过来。
威远候是粗人,看不懂那些经义文章,但是却知道温如春做为国子监祭酒,不会包庇宁温书。
他看到上面优秀的成绩,心里有些意外,又有些喜悦,他这个大老粗,居然生了一个这么会念书的儿子?
宁温书如这样的天份,似乎比宁致远还要好得多。
宁妙薇原本因为她和玉景修和离的事情就对威远候有极大的意见,今天威远候又不问青红皂白暴打宁温书,这事简直不能忍!
于是她冷笑一声:“现在祭酒大人证明温书没有作弊,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威远候有些尴尬,宁妙薇又道:“我知道父亲自从边关回到京城,就有人天天在父亲的面前说我和温书的坏话。”
“我也承认,以前我和温书年纪小,不懂事,犯了一些错。”
“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想让自己变得更好,别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不明白为什么温书在努力变好,父亲却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一上来就认定他作弊,暴打他!”
威远候听到这话也觉得自己今天做得有些过了,此时却也不愿在晚辈的面前承认自己做错了。
他只道:“这能怪谁?还不得怪他从小不学无术!我是他老子,想揍他就揍他,不需要任何理由!”
宁妙薇最烦听到这种话,她正准备怼他,宁温书却抢在她前面道:“这些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关心我们姐弟!”
“这会却因为我变好而对我百般怀疑,你这样的父亲我还真不稀罕!”
“我不稀罕做你的儿子,更不稀罕这世子之位,你废了我吧!”
威远候和宁妙薇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都有些意外。
宁温书却看着宁妙薇道:“姐,我会凭自己的努力封候拜相,为自己挣来光明前途,你信吗?”
宁妙薇一直都觉得他绵软没骨气,此时听到他这句话却发现这小子其实有根傲骨。
虽然她觉得放弃威远候府的世子之位,实在是太便宜元语悠母子,但是她同样欣赏有骨气有能力的人。
现在的宁温书年纪还小,虽然以前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一切还得来及。
她看着宁温书:“我信!”
宁温书自进国子监以来受尽白眼,今天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怀疑暴打,宁妙薇的“我信”这两个字就显得无比珍贵。
他被威远候打得吐血都没有哭,此时却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