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语悠知道她这一生的富贵都寄在威远候的身上,就算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在他的面前伏低做小。
她虽然嫌弃威远候身上的味,取过衣过过来后还是亲自为他换上,贤惠的不行。
她换完衣服后有些欲言又止,威远候早就习惯了她这种套路。
他直接问:“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不要总摆出那副期期艾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老子平时又没打过你,骂你的次数也很少,你的胆子也没那么小,怎么就不能大方一点?”
元语悠:“……”
如果不是因为她贪慕威远候府的权势,她也不会嫁给威远候这个粗人做他的继室。
自从威远候窥破她的心思后,威远候对她的耐心就越来越差,再没心思陪她玩猜猜猜的游。
元语悠只得道:“致远这段时间功课有所落下,我想给他请个夫子。”
威远候极随意地道:“我之前便说过,我管妙薇和温书,你管致远和妙棠。”
“你觉得致远需要请夫子,你去请便是,府里的银子我何时不让你动用了?”
元语悠捏了捏帕子,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委屈地道:“候爷还在生我的气?”
威远候的语气平淡:“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温书和妙薇当成是亲生的了,他们能真的多个娘,致远和妙棠自然就能多个爹。”
元语悠:“……”
她气得不行,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忍不住道:“我一直都把温书和妙薇当成是亲生的……”
“闭嘴吧!”威远候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我这段时间有点空,查了一下这些年来你做的事。”
“以前我不在京中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你还当我是瞎子吗?”
元语悠被呛得只差没吐血!
威远候又道:“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应该是想让我帮致远请夫子吧?”
元语悠见他这话似乎又有转弯的余地,心里一喜,轻点了一下头:“我是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
“不认识那些大儒,如今致远的课业,只有极优秀的夫子才教得了,所以我想请候爷帮帮忙。”
她说完又用帕子轻拭了一下眼角:“我知道候爷因为对我有成见,所以对致远也有成见。”
“但是不管怎么说,致远也是候爷亲生的,还请候爷不要不管他。”
威远候这些年来也算是适应了她的套路,听到她这样的话并不意外。
他不紧不慢地道:“我是一个武将,对于读书的事情完全不懂。”
元语悠这才说出她真实目的:“我听说温书这一次之所以能考得那么好,是因为有崔元白教他。”
“崔元白左右都教温书了,想来多一个致远,他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他现在在陈王府做事,只要妙薇开口,肯定没有问题,只是妙薇对我有些误会,我的话她怕是不会听。”
她说到这里朝威远候看去:“妙薇对候爷极为敬重,想来会听候爷的话。”
威远候弄明白她的意思后没忍住笑了起来:“我今天才骂了林阁老的儿子脸大,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脸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