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待许家人用言语攻击,弯腰捡了根棍子在手抬手就开揍。“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许家人被打的再顾不上言语攻击,落张家面子。
一个个哭爹喊娘,抱着脑袋四下鼠窜。身后的李头他们看姑爷动手了,也一个个跟着下手,直把许家人打的无力再作妖,一路将他们赶出了张家所在的村落。
“给爷爷滚吧。”
“滚,再敢来寻衅爷爷的老拳给你准备着。”
“许家人真是阴险,都和离了还不放过。”
“那能甘心嘛,瑾儿把嫁妆都带走了,他们什么都没落着,心里憋着气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许从文那么斯文俊俏的人,没想到做事如此阴险。”
“打的好。这种人就不该跟他废话。他们已经记了仇,再假模假式的没必要。”
大家议论纷纷,张家宗族还是挺团结,对于张许两家的事儿,张家族人大部分还是向着张瑾一家。个别人觉得脱离了许从文这个当官的有些可惜,可事已至此也没多言。
“别因为他们坏了兴致,大家归位,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今儿是瑾儿大喜的日子,咱们要好好高兴高兴。”
“对,大家归坐,咱们宴席正式开始。”
张家兄弟俩在外招呼前来贺喜的宾朋,大家热热闹闹喝酒划拳,这回才真正有了办喜事该有的样子。
阿影被大家灌了酒,送进洞房的时候已经歪着脑袋神志不清。等人离开,张瑾去打了水给他擦脸,这家伙居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清亮如水,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娘子。”
“你没醉啊?”张瑾笑笑,用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
“没。大舅哥让我装醉。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喝醉了娘子要不高兴的。”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头,他们几个都这么说。”
“既然没醉,你自己去后面洗洗。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安置,这几天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哦,好。”
男人乖乖应诺,起来去后头洗漱。等过来的时候,身上□□。发梢湿漉漉的粘在额头,白净的肌肤上带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滴滴落到六块腹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上。
张瑾仰头望天,拿件长长的浴袍扔给他,示意他穿上。男人伸手接过,望着她满是迷茫。
“他们说洞房要脱光衣服的。”
“不、用,赶紧穿好。”
“哦。”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是生怕他不懂什么叫洞房嘛,一个两个的都来乱教。
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结果脸上热度刚退,男人居然钻进了她被子,一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这下,岂止脸如火烧,心跳也失了自制。
“阿影,你到旁边自己的被窝去。”
“为什么?洞房要跟娘子钻一个被窝,要抱着娘子睡。”
“我说你自己睡。”
张瑾一骨碌坐起来,男人也紧跟着坐在了床上。俩人新婚夜大眼瞪小眼,隔着床帐,大红喜烛的光不算清晰,但也足够他们看清楚对方。
她下床拿过自己刚才写好的协议,拿着印泥让男人按手印。
“我们成婚只是权宜之计。你如今智力受损,记忆几乎没有,我不能弃你于不顾。等哪天你恢复了,我们写了和离书,你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
二十多岁的年纪,古代正常早已成婚,也许他家中妻儿正倚门期盼。她从未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这场婚礼,一为安娘家人的心。二来,也解决自己和他的麻烦。
“娘子……”
她说什么都答应的男人闻言委屈兮兮,望着她一副被抛弃小狗的表情。
他不太明白成婚、和离都是什么意思。他喜欢跟娘子在一起,成婚可以永远在一起那就成婚。可她为何说让他哪里来的回哪儿去,为何也要跟他和离?和离了岂不是跟许家人一样,以后再也不在一起了?
“你现在不能理解,等你恢复后就明白了。来……”张瑾哄小孩一般牵起他的手,在红印泥里按了一下,随即按在了那封协议他名字的下方。
“乖了,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回自己家。”
“我不走。”男人说着话,眼睛里居然真的有泪珠滚落。望着张瑾的目光中满是期盼,一副你别不要我的表情。
“好,你不走。”
将协议收好,她哄小孩一般摸摸他。对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不必较真,反正等他恢复,他肯定不是现在的状态。有什么话到时再说不晚。
“我是荧荧的爹爹,是你的夫君。我们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哄孩子一般将男人安抚好,俩人上床放下帐子睡觉。张瑾这几天身心俱疲,躺下没多久进入了梦想。根本没在意身边这个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
阿影听到身边绵长的呼吸,转身望着娘子满腹委屈。大家都说洞房该脱光衣服抱着娘子睡觉,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跟她在一起觉得非常安心。不会再做噩梦,暖暖的放心舒展身体。
他一晚上都在幻想抱着娘子,可没想到娘子根本不要他。他不敢也不愿违背她的意思,一个人默默躺着不敢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