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警察未赶到现场的情况下私自命人把行凶者带离现场,无异于是惹祸上身。只要我们愿意,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这些行凶者和他们有关系,再加上他主动承认是酒店方失职,等同于亲手奉上把柄,让我们以此趁机威胁,要求巨额赔偿。”
“一家高档酒店的管理者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答案是肯定不会!但他偏偏就这么做,说明他要么一点不担心我们会反咬一口,要么根本不在意我们会不会反咬他一口,而无论哪种情况都足以证明他不简简单单是一名酒店经理。”
刘子强说得简单,可黑仔却听得面色大变。“刘哥,你是说石海和夏凯是一伙的?那我们现在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不用慌!”拍了拍旁边沙发,示意黑仔坐下冷静冷静。“这位石经理和夏凯是不是一伙的我倒还不能完全确定,但纵然不是一伙也得有些关系,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有危险。”
“你还记得石海怎么称呼那位自称是我‘朋友’的人吗?”
刘子强跳跃性的思维把他问得一愣,回想了半天,语气不确定的答道:“客人?”
“你有没有发现,石海全程没有提到过那人是男是女,只是以‘客人’作为称呼,而对方自称是我的‘朋友’,且是来找我的,又不是他们酒店的客人,他不用‘先生’或者‘女士’来作为称喂,偏偏选择‘客人’二字,岂不是很奇怪!”
“他认识那人!”
黑仔脑子并不蠢,加上刘子强已经提示的如此明显,要是再猜不出来实属不应该。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自称是我‘朋友’的这位朋友不仅是石海认识的,十有**还是他非常敬畏之人,以至于在没得到那人允许的情况下,他不敢透露出那人丁点信息,只得用‘客人’这种既不缺尊敬又具有迷惑性的称谓。”
稍作停顿,又补充一句。“也正因为这位石经理做事太圆润,哪怕一个小小的称谓都非常讲究,让我无法确定他和夏凯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实在是两者行事方式区别很大。”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去。
“去开门……算了,我亲自去吧。”他本想让黑仔去开门,但不知突然间想到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决定自己亲自去开门。
略微整理下着装,来到房门前,缓缓打开房门。
一张既熟悉又令他心生怪异之感的面孔出现在面前,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淡淡一笑,微微侧开身体,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
来人见他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倒是略感惊讶,不过立即又恢复正常,笑着微微颔首,迈步走进客房,随行的两名保镖不需要别人交代,自动一左一右守在房门两边,如两尊门神般。
一直关注这边动静的黑仔看清楚来人,嘴巴微张,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不过不等他有所反应,刘子强已经开口了。“黑仔,你先出去吧,我和林少单独
待一会儿。”
连忙点点头,二话不说快步离开,哪怕没有刘子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请坐!”对面落座后,刘子强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不好意思,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就不给林少沏茶了,想来以林少的身份也喝不惯我们的粗茶。”
林谨言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文如水,似乎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挤兑之意。“刘、、、刘兄,今天冒昧前来主要是为上次夏凯之事替家妹向你道歉。”
话落,林谨言在他惊讶目光中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而且还是那种九十度大鞠躬。“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就欲躲开,但最后一刻却又硬生生忍住,表情凝重,目光死死盯着林谨言。
“林少,夏凯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让夏凯给您传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您来道歉,所以,您不需如此。”
鞠完一躬,重新坐回沙发内,直视着他眼睛。“不是需不需要的事,而是做错了事就必须道歉,这是做人的底线。”
什么底线不底线的他根本不关心,他也不想探究他恪守的做人底线是否值得认同,他只想有人能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用力挥挥手,直接打断了林谨言的话。“林少,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通过夏凯约您见面,只是希望您能解答我心中几个疑惑,还请林少成全。”
“对不起!”没有丝毫迟疑,林谨言表情陡然一正,不给他发问时机,一口堵死他开口机会。“今日前来,我只为家妹与刘兄之间的误会而向刘兄道歉,至于刘兄的疑惑,恕林某无能为力,无法给您解答。”
“哈哈……”刘子强气极而笑,大手重重一拍沙发扶手。“林少,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都还未说出心中疑惑,林少又怎知无法解答?还是说……”
身体微微前倾,眼中精光爆闪,如刀子般直刺入林谨言眼中。“林少早已知道我心中的疑惑是什么,只不过刻意隐瞒?”
“无谓隐瞒与否,确实是无法解答,还请刘兄见谅。”
“无法解答既是知道却不想解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