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附庸?
为什么一定非要?是附庸?
虞西脑子晕乎乎的,怔在原地什么都感受不出来。夜晚黑漆漆的,凉风刮的脸疼,她好像感觉到了迷茫。
附庸是什么意思啊。
好像在季礼眼中,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吧。热情却又自私、三分钟热度、没有原则不会坚持……说到底,他?好像对她充满了偏见。
现在甚至觉得她在利用人,她在企图用情感绑架和控制他。
虞西迷茫的心情忽然变得生?气了几分,就算她真是个坏人,她之前对季礼没做什么亏心事吧。
除了最后把雪人丢在了他?身上……
虞西一个激灵,忽然思维变得格外清晰,就因为这个吗?
对啊,他?自尊心那么强。
难怪他后来总是的做一些让她难堪的事,可能他过强的自尊心让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甚至让他?以偏概全,从而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虞西眨了眨眼睛,忽然说:“他?不是谁的附庸,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
男生的眸子垂下,灯影晃得他?情绪不显。
稍后,他?手机继续传来了机械的声音。男生皱着眉头看她,下颚绷直,想说的话里面带着十足的质问。
机械男音:“他?这么优秀,你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虞西似乎昏昏欲睡,缓缓地垂下了脑袋,声音很轻,“可惜……”
他?不喜欢我。
“可惜什么?”他?着急地开口翕动着唇,却没有任何声音,出口的热气在灯光下缱绻成烟雾。
虞西盯着他?,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等下次他做棉花糖给我吃,我就告诉他?。”
而她永远不会再吃他?的棉花糖。
“……”
少年的眸子从期待变得失落,仿佛踏空一般,渐渐地暗淡了一些。等清醒片刻,季礼才发现自己手臂已经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
就算是醉酒,也不肯轻易吐露半分么。
承认自己热情消退的快很难吗?
季礼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这一刻,仿佛虞西是一个罪无可赦的犯人一般。他?在审判,在定责她的罪过。
虞西眯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对方,仿佛还不知道他?在生气。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转学了。
庆幸着一切都要结束了。
“如果我说。”季礼紧紧盯着她,目光沉沉。隔了好半晌,他?用最简单的手语,尽力是最清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你要?是再次选择我,我可以不计前嫌呢?”
“……”
一秒,两秒,三秒后。
空气辣个冷。
虞西缓缓抬头,虽然醉了,但沉浸于要?离开的脑子忽然绷了一下。心里像是有一个弹簧,忽然漏了一拍,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弹了出去。
她惊讶地抬起眼,然后抿了抿唇。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忽然这么害怕。
是什么忽然让他?好像忽然放弃了自尊。
“不要?。”她小声说。
有一辆计程车正好在公交站前面停下来,虞西猛地从花坛上站起来,她小跑到马路边,拍了拍计程车的后门,打开后座。
然后她转头,看见季礼目光睇了过来。
像是走远了就不会再被他打,胆子大了起来,她不再害怕,虞西深吸了一口气,“我下学期要?转学啦。”
“我开心。”
她把手做成小喇叭的形状,冷风呼呼地鼓动着耳膜,“我好开心啊——”
能驶离于你远去。
-
虞西关上了车门。
她闭上眼睛,没有敢看后面人的表情。
但脑海浮现那个人最后一幕,仿佛在因为她的话表情变得渐渐冷峻。然后逐渐清醒了些,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机械的声音。
我可以不计前嫌。
他?居然会这么说。
虞西闭上眼睛,脑袋隐隐的有点疼。然后就昏睡在了后座。
最后还是司机提醒她,虞西才醒着下了车,还被大叔坑了一笔钱。
70块。
好运也没有持续到大后天。
期末考试一结束,虞西就觉得考砸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因为季礼给了她那套复习题后,导致她每次看复习题都心不在焉。因此带着一个潦草的分数,她也将潦草地离开这个学校。
寒假来临。
她即将在这个冬天离开南苏。
这天回来,余绍芬就焦虑的到处打电话。虞西见她慌慌张张地,她换好拖鞋,奇怪地问了句,“老妈,你不要?乱蹦。”
后者毫无回应,还在继续找什么。
虞西问:“什么东西丢了?”
“上次的毛球。”余绍芬气道:“我把它带到西街那边的宠物医院,后来它跑掉了,找遍了都看不到。”
是那只橘猫。
但一般的宠物小猫并不会走丢,虞西产生?几分狐疑,“宠物猫怎么会自己走丢。”
“其实那不是宠物猫,”余绍芬盯着她看了几秒,“我骗你的,那是老家抱来的橘猫。”
虞西一怔:“啥?”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傻。”余绍芬瞥了一眼,“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看哪只宠物猫直接用手抱回来,不是用集装箱装的。”
“……”
虞西微微傻眼:“这可咋办?”
“你去西街喊喊它。”余绍芬往沙发走过去,“它可能发.情了吧。过一段时间自己会回来的,你去找找不就好了。”
“我和?它不熟。”虞西无语:“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
“它叫公主。”
“……”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身为公主,居然直接就能发.情私奔???
颠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