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天生比女人来得得心应手——这是?秦艽儿发自内心的感慨。
秦艽儿几乎觉得自己坠于汪洋大海,一辑轻舟在?波涛中恣意?前行。
虽然滋味确实不错,但凡事过犹不及则不太好了,秦艽儿声音轻软,道:“陛下……”她似要讨饶。
男人却是?不允,轻轻吻上女人的唇瓣,觉得眼前的小女子这副羞涩的模样实在?令人心中发痒。
“朕的小艽儿……”
景御帝心中浮起一股难言的温柔,又轻轻啄了几下,然后诱哄道:“唤朕昀亭可好。”
昀亭——世间美?好者也。
这是?男人的字,是?文渊帝给自己成年的继承人亲手取的。
然而,在?这皇宫上下,敢唤这个字的不过一手可数。
秦艽儿小意?温柔,眼睛却是?一闪不闪,恰到好处露出一抹羞涩,“妾不敢。”然后又鼓了鼓腮帮子,眸光灵动清亮:“陛下,可有其他?女子这般唤过你。”
景御帝低低咳了几声,颇为艰难止住喉间笑?意?,“若是?有,当如何?”
女子微微一笑?,凑近了些?,满意?的见到男人的呼吸微顿,然后退了退,笑?意?盈盈道:“天下良玉无数,若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艽儿便不要。”
东西??
这个小女子倒是?胆大。
就像个……护食的小狮子。
景御帝眸光深深,笑?道:“可若是?这美?玉倾城,亦极难得呢?”
秦艽儿言简意?赅:“不要。”
景御帝似笑?非笑?,也没说什么,声音微微上扬:“若是?独一无二又当如何?”
女子面容微肃,正?色道:“那自然是?让其继续独一无二,毕竟这般的东西?,大抵都是?极珍贵的,当然要好好护着?。”
景御帝心中一动,又不免有些?失笑?,末了懒洋洋道:“现在?可以?唤朕的字了吧。”
不知怎的,他?似极想她这般唤自己——那声音想来应会颇为动听。
秦艽儿适时露出一抹羞涩,然后娇柔轻唤:“……昀亭?”
景御帝紧紧凝望着?眼前之人的神?色,待听到了心中默默一动,揽住女人的手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握的极紧。
他?道:“再唤一次。”
秦艽儿:“昀亭。”
他?又道:“再来。”
秦艽儿:“……昀亭。”啊,男人。实在?是?太不好满足了。
又是?好几句无聊的问答,男人越发兴致勃勃,秦艽儿:唔,口渴。
景御帝沉沉喟叹道:“朕的,艽儿啊。”
女人早已陷入沉沉的梦乡。
男人微微轻笑?。
自景御帝再入后宫后,麟趾宫的恩宠却是?不断,惹得不少妃嫔暗自咬牙不已。
这般的盛宠,便是?以?前那位正?宫娘娘还在?的时侯,也是?再无的。
这又怎能让她们不嫉恨。
只得心中安慰道,不过是?一时兴致,没有谁比他?们这些?嫔妃更了解这位君主的。
这是?个视家国天下为首位的男子,又岂会真的为一女子频频乱了心神??
然而,像这般的男子若是?不动心便罢,一旦动心,便是?用心。
孟公公守着?在?殿内,心中数着?时辰,果然——
“摆驾麟趾宫。”坐在?正?首的男人漫不经?心道。
孟公公不愧是?大公公,不论心中如何翻滚,面上却是?一丝不显,恭敬道:“是?,陛下。”
男人走了半天,忽觉这路委实有些?漫长,于是?道:“你说朕将麟趾宫移到渊弘颠周围如何?”
这话中的意?思自然不是?将宫殿挪走,而是?重新?寻一处宫殿,将其重命为麟趾宫。
孟公公嘴角抽了抽,迟疑道:“渊弘殿周围怕是?没有当得淳妃娘娘品秩的殿落。”
老公公又道:“且淳妃娘娘亲手护持的花果种子,亦是?长势极好,若是?这般挪了,怕是?前功尽弃,娘娘许是?会心疼的。”
男人沉默了半晌,然后轻哼了一声:“这些?植株倒是?比朕宝贵。”男人语气不甚好,似乎对口中的这些?花花草草积怨颇深。
孟公公额角一跳,分外一言难尽,陛下这跟一颗草吃醋,委实让人难以?言喻。
那小女子确实爱捣鼓这些?,若是?轻易拔了,怕是?能鼓着?腮帮子气上半天。
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进了麟趾宫,便闻到一股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