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办事非常有效率,两天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在西门小广场附近,两室一厅,还是朝南的精装房。
原本以姜破的预算根本租不起这种地段的房子,但巧就巧在这个房子是程青一个好哥们的,而这个人姜破和宁烊刚好也认识。
“你宋哥之前在南阳上学的时候他爸妈就在这儿给他买了一套房,现在他去北方工作,一年都回不来几次,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你住了。”程青带他们上楼,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显然对这里也颇为熟悉。
“那不是让我占了大便宜了?”姜破挑了挑眉。
“谁说不是呢?”程青叼了根烟,开玩笑道。
门打开后,宁烊跟着姜破进去。
不愧是一年都不住几次的房子,家具的白色遮布上都积了一层厚灰。
宁烊呛了呛,直到程青走去把客厅落地窗打开通风,鼻子才好受一些。
入门处有个玄关设计,和客厅隔了一层透明花窗,有厨房有卫浴,还有一个独立小阳台。再往里走是两个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采光都很好。关键是离小广场很近,交通出行也都非常方便。
不得不说,这房子能被姜破租到的确是赚大了。
要是放在外面中介的手里,这地段这装潢,一个月没个三四千基本下不来。
“宁烊烊,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姜破问。
“用你的话说,占大便宜了。”宁烊回答。
程青把屋子里几扇窗都打开了,想起什么,说道:“哦,宋赫说了,房租什么的就不用给了,不过水电费你得自己去交。”
“哪的话,手头再紧,房租我还是交得起的!”姜破看起来也很满意这套房子。
“你宋哥又不缺钱,跟他客气什么?”程青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要是觉得行,就在这儿安心住着吧。”
姜破转头看了宁烊一眼:“就这了?”
宁烊点了点头:“听你的。”
虽然程青和宋赫都说不用房租,但姜破还是没好意思白住,按市场价的五折,当场签合同并付了三个月的钱。
“宋哥那儿我之后会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的,谢了青哥。”姜破拿了钥匙和合同,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这只是租的房子,但能在这个城市有一间暂时的属于自己的小窝,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包容他的地方,这种温暖而满足的感觉令他觉得尤为幸福。
送程青离开后,两人重新回到房子。
姜破一屁股坐在盖着白布的沙发上,一点不嫌脏,伸了个懒腰说:“累死了,来坐会儿?”
宁烊当然不肯坐。
他找到放在柜子里的吸尘吸,对姜破说:“起来,先打扫一下。”
“现在就扫?要不我们先去外面逛一圈,买点东西回来?”姜破问。
“……”宁烊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抖了抖白布,霎时一层灰尘飘在空中,把姜破扑了个正着。
“靠,这么脏?”姜破从沙发上弹起来,拍了拍衣服,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掌都是黑的,他沉默片刻,同意了宁烊的决策,“……算了,还是先打扫吧。”
还好这个房子面积并不大,两个人一起动手三个小时不到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只是第一天他们也没有立刻在新房子住下,水电费和燃气费都没交,还缺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
虽然姜破挺想和宁烊马上就住进去的,但现实情况不允许。
于是打扫完后,两人在小广场吃了个顿饭,宁烊回家,姜破回学校宿舍。
等房子全部整理完刚好是一周后,姜破正式搬家的日子。
得知此事的裘顺组织了一票人来庆祝他乔迁之喜,顺便帮他暖窝。
周日一大早,宁烊就和姜破去了超市,他们打算在家里做点吃的招待一下。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姜少爷虎落平阳,已经不能请众人去吃日料那么挥霍了。
“其实我们叫外卖也可以,裘顺那二傻子肯定吃不出自己做的和外卖有什么区别。”姜破看着正在鲜蔬区挑选青椒的宁烊说。
“那我们当初交燃气费不是交亏了?”宁烊说,“还有那些锅碗瓢盆,买了积灰?”
姜破愣了愣,仔细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在柜台付了钱,宁烊拎着袋子走出超市。
刚出门,姜破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啊,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又回头进了超市,过了好几分钟才出来。
“怎么了?”宁烊问。
“嘴里没什么味,买点糖,要么?”姜破目光躲闪了一下,佯装镇定地从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
宁烊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信了,摇头说:“你吃吧。”
晚上来的人还挺多,不止裘顺胥宏宇陈瑶等人,还有徐楠也一起到场了。
大家都带了礼物,陈瑶和方媛带的是装饰品一类,男生就比较统一了,带的全是吃的喝的玩的,其中当属徐楠送的最牛逼,他把他爸店里的红酒拿来了。
“……你真不怕回去后你爸手刃亲儿子?”宁烊问。
这瓶酒在徐叔的店里放了挺久了,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喝,徐楠这小子真够不要命的。
“我既然能拿来,那肯定是我爸同意了的,放心,大家随便喝!”徐楠说。
他问他爸能不能在店里随便拿点东西当礼物送,他爸亲口答应的,他还有视频为证呢!
“哇!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红酒!来来来,快给我倒一杯!”裘顺猴急地催促。
“白痴,红酒是要醒的,谁像你一样打开就喝啊!”陈瑶说。
姜破去给他们拿了杯子,几人在餐桌前坐下。
“这桌菜是你俩做的还是点的外卖啊?”刘伟光好奇地问道。
“你烊哥亲手做的,”姜破说,“够不够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