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哦哦,看到了,好好好好好好先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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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武方已经没了主意,只以为她真与霍东篱是道侣,身上没有灵气的痕迹,也只是修为太高而敛了行迹,但不知道她身份,也不敢胡乱称呼,才叫一声小娘子。此时连忙说:“请说。”
“你先去大阵向太虚报信,之后立刻去城郊,猎一只兔妖来或者未成气候的树妖来。一定要是最弱小的那种。一路来去,都不可以与任何妖物相博。哪怕你觉得再手到擒来也不行。”
武方虽然完全不懂,要那种没用的妖物干什么,但还是立刻调头就翻窗纵符迎风向镇守所急驰而去。
镇上的人早习惯了这些,也并没有引起街上行人侧目。
他走后,李姿意定了定神,只做没事站到门外守着。心里却一团纷乱,她知道是有东西像美人兰一样,挑动了人的情绪,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这里并没有美人兰。世上也并没有什么与美人兰有相同效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知道了是怎么做到,却并无法知其根源。
李姿皱眉向楼下看。在二楼可将大堂尽收眼底。堂中小二闲下来,与来喝茶的邻里正在闲话,说哪家的男人又不告而别了。很是愤恨:“我们这儿南北来去通畅方便,结果这种事也多了起来。这些男人当真是一点担当也没有。说留下,就留下了,说走又走了。”
那老婆婆年纪有些大,怕是在为自己女儿不平:“她阿爹是这样,说走就走,她兄弟是这样,不到三四岁,就被人给拐了,不知踪影,到了她这儿,那男的看着是个老实人,打算好好过日子的模样。也未必是又起了修道登仙的念头?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踪,这家竟然就是破了。”
小二应声跟着骂。
上来给李姿意送点心的时候,也免不得要提几句:“大约这便是镇子在南北必经之路上的坏处。总有人听多了外头的繁华而抛家弃子。也不知道是谁起了这个头,打也打不住了。要是深山里的镇子,没甚见识,也没有外人来三言两语地将人说动了心,便什么也不管去别处奔前程了。大家只会一生到老到死,都呆在一个地方,更不会不顾老幼,离家不归。”
李姿意问他:“你几岁?”
小二说:“十七了,十六岁跟着商队到这儿来的。虽然这儿的工钱比在商队里走南闯北得的少,但安逸。便留在这里的。打算再干几年,攒些钱,在镇上安置下来,再娶个媳妇儿。”很是向往。
李姿意问:“我听那老妇人,说消失得无影踪是什么意思?”
“总归就是,家里什么也没少,但人没了呗。这也不用说,成年的多半是自己走了。不好与家里人交待,不敢面对面说个清楚。年幼的,自然是被人拐的。这里从来人来人去的。不然还是为什么?”
正说着,外面有哭闹的声音。
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就跑出去看。
原来是个男人要走,家里人哭着求他。
但他却意志坚定得很:“二百年前我入山门,是要修真入道的,却不知道怎么,在这里荒废了三年多,如今陡然惊醒,悔恨不已。”
拉着他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哭得泣不成声,只道:“当初是你说要弃道,是你说爱慕于我的!如今孩子才一岁,你说走就要走了?!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可男人只是不听,他身上的已经换上了道袍,只拈诀便轻易脱身而去了。女子尖叫了一声,跟着他消失的方便抱着孩子跑。只一声声叫喊:“阿良!阿良!你返来!”
小二回来只是摇头,但感叹几句也就算了,只说:“这种事,已司空见惯。谁叫这镇子在这儿来往繁杂之处呢。一天也总有几桩这样的。”
店中送菜的那一对姐妹实在吓得够呛。大的那个不由得怒道:“这些人也实在太无情了!怎么同我阿爹一般。我看真如阿娘所说,世上就没有一个好人。”
待她殷勤的修士立刻说:“可不就是嘛,要是世间男人都像我这样,哪有这种事。”若得她噗嗤笑,娇嗔地白了人家一眼。又约了明日要去镇中哪里一道玩耍,便欢欢喜喜地拉着妹妹走了。满面春光。
正逢米娘子过来,免不得回首看她们,脸上是长者宽仁的笑意。上楼见到李姿意还在说:“十多岁正是好年纪呀。花一样娇嫩。”神色坦荡,并不似做假。
李姿意心中模模糊糊地有个念头,但也不敢肯定,先按下不提,只站在门口与米娘子闲聊几句:“米娘子看着也不太老,不知道是哪一年生,今年多少岁数了?”
米娘子原是来带她去镇上逛逛的,见她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也不催促,只爽朗说:“我怕已五十多岁了。是……是天泽二十年生人?”一时突然有些迷糊。
店里老板是个娘子,听闻米娘子来了,正过来打算与她寒暄几句,听着便笑起来:“米娘子明明是天泽三十年生人。我母亲在时,米娘子帮着接生的前一日,刚过完三十岁生辰,我今年二十,您到今年,刚好五十一岁。”
老板娘的女儿已有四五岁的模样,颠颠地跑过来叫米娘子抱。米娘子被打了个岔便多想了。
又有来店里喝茶的妇人笑着搭话:“你少胡说,米娘子是天泽一年生人!”
立刻便有人嗔她:“你才胡说。天泽一年到今年,岂不是七八十多岁。米娘子明明才年近中年。”大家笑一笑闹一闹,也都不再深究。
李姿意问及老板娘的丈夫,老板娘不以为然地说:“还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她到是看得破,说:“只看看镇上这些女子的遭遇,便也知道,世上男儿没有一个好的。不过我有了女儿,心也足了。”又抱怨:“我们这儿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水,不说丈夫,就是儿子都留不住。没有一个能养得大的。常来往的,都笑我们这里是女儿国。”
李姿意问她:“也有熟客,常来往在这里落脚的吗?”
“自然是有。”老板娘打趣:“那些人啊,真是来去一阵风。不知道什么在屁股后面赶着。我说多几留几日,且也歇歇脚,非是不肯。说即有向道之心,便一日都不可倦怠。唉呀,米娘子,你说这些人啊。明明是入了道的人,活几百年都轻松,还在意这一两日的。”
米娘子笑说:“不过道心稳固。”
正说着,就听到街上一片喧哗,有人大叫:“死人了!”
李姿意正要去看,便见武方一身是血,纵风而入,到了她面前才立刻落到地上,但脸上惊惶不减。米娘子大惊失色,连忙叫老板娘请大夫,又亲自查看他伤在哪里。
她一过来,武方便如见鬼一般,一将她将推开,只对李姿意说:“小娘子,不能信她!她不知道是什么妖魔!”
他这么一说,整个店的人都不忿起来:“镇守胡说什么?!”
又有人把被推得摔倒的米娘子扶起来,对他怒止而视。显然这镇上人,都是十分爱戴米娘子的。
李姿意见武方瞠目还要说,便喝止他:“先回屋里去。师兄还在等你说话。”
武方强忍下来,两个人回到楼上,他才急道:“这里真的不对。我想来想去,肯定是米娘子!她必然是个恶修!只不知道是妖、是人、还是鬼!”
李姿意反问:“她若是修为在再,气息必然澎湃,霍东篱会看不出来吗?”
武方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