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朝她弯了弯腰:“什么?”
事实证明,宋衍虽然做了准备,但就怕苏陶年攻其不备,她一使劲,让放松警惕的宋衍又趴在了她身上。
“啊啊啊,呀呀呀。”琴姨像是在唱歌剧,“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先生你慢慢来,不着急。”
被突然袭击的宋衍:“……”
“苏陶年。”宋衍唤她。
苏陶年突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无意识的呐呐出声:“我不敢赢,我怕失去你。”
这场景,何其熟悉。
可宋衍却因为苏陶年酒后的话,再一次怔住。
“得到越多,失去越多。”
“我不敢赢,我怕失去你。”
明明刚才还未能完全听清的话,此刻却如同光碟里的老唱片,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循环。
宋衍轻轻直起身来,用了点巧劲将手抽回。
坐在床边,宋衍垂眸凝视着床上的女孩——她阖着双眸,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润,粉嫩诱人的红唇微眯,一只放在胸口,一只搭在床边,睡得恣意香甜,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宋衍顿了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将苏陶年挂在床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才转身出了房间。
正兴高采烈修剪绿植的琴姨,见衣冠楚楚的宋衍从二楼下来,当即停了动作,如临大敌般:“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宋衍没理会,去书房取了电脑,他冷冷地冲琴姨道:“我去陪她,你把狗看好。”
琴姨立马放下绿植,眉开眼笑,兴奋道:“好的,先生放心,我一定看到狗!”
*
苏陶年因为前夜没睡好,硬是从一觉睡到晚上九点,才幽幽转醒。
她一个弹跳从床上蹦起来,按照固定程序原地蹦了几下,才趿着拖鞋边做扩胸运动边往外走。
“琴姨,有吃的没?”苏陶年站在二楼栏杆处,往楼下喊。
琴姨从厨房出来,回应:“有的,有的,先生一直在等您吃晚饭。”
宋衍?在家?
苏陶年收回扩胸运动的手,挺了挺背脊,又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庆幸自己穿的是丝绸的,即使睡了一觉也不皱。
苏陶年高速运转大脑,想记起她睡觉前发生的事。
然后,她悲催地发现,她只记得宋衍看着她喝酒,她坦言自己没发挥好,就……没有然后了。
苏陶年定了定神,慢慢下楼。
不慌,她记得琴姨说过,她的酒品很好的,即使喝醉了,也就是倒头就睡,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崩人设的事。
苏陶年坐在餐桌前时,宋衍从书房出来,在她对面坐下。
“老公,这么巧?”苏陶年露出浅浅一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可能昨晚没睡好,喝一点酒就困了。”
琴姨将小排端上桌,看向苏陶年,笑着道:“夫人,不巧哦……”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宋衍一个冷眼扫过去。
琴姨闭嘴。
宋衍揉了揉眉心:“刚好在研究一个项目。”
苏陶年正准备客套两句,就听到宋衍冷漠疏离的声音传来:“你入党了吗?”
苏陶年的神思被拉走,一脸懵逼:“什么玩意?”
“写个入党申请书交给组织吧。”宋衍面无表情,往碗里装米饭,像是给秘书布置活一样自然,“上几堂思想政治课,就不迷信了。”
苏陶年惊讶地望着宋衍:“……不是,你转移话题一直这么魔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