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在这里我必须郑重地替自己申辩一下,我的警觉性只对自己在乎的人,比如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浪费我那敏锐的警觉性。”
“阿猫阿狗,没记错的话,你那时候正试着跟苏亦凝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可能缘分注定的,我对她真没什么耐性,宁愿在办公室工作,后来知道我弄错了结婚对象,怎么说呢,又可笑又庆幸吧,面对你这位正牌傅太太,我想法就多起来了。”
“什么……什么叫想法多起来?”
“需要我具体说出来?”
“不……不必了。”
傅柏业的唇上牵出几分笑弧:“傅太太,你有没有听过‘一见钟情’这个词?”
“放屁,你怎么可能对我一见钟情?”
“嘘……妈妈讲话这么粗俗,女儿会有样学样。”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许,傅柏业又接着说道:“不然你觉得我在酒店为什么会帮你?我是那种闲得没事,有求必应的烂好人?”
“你那时候肯帮忙,的确让我很意外。”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渐渐地觉察到我可能犯了个滑稽的错误。”
“那你也挺迟钝的,英明的傅柏业先生。”
傅柏业实在没什么兴趣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说这些堪称黑历史的过往,看着前方已经通畅的道路,眸色又恢复了平静,声线压沉了警告:“别给我想什么逃婚的烂招数,不然我有的是让你后悔的手段。”
“行啦行啦,随口问问而已,我还能把苏亦凝当根葱?她摆明了想离间我们,要是真甩出一些你们的艳|照或者无|码动作片的,我可能会如了她的意。”
“苏温瑜。”傅柏业也没提高声量,只是凉飕飕地喊她的名字。
“挺恶心的对吧?我也有同感,虽然就算发生在我们认识之前,我似乎也接受不了。”
“我很快到,你给我安安分分地当你的新娘子。”
“好吧,等你来娶我,我亲爱的白马王子。”
挂掉电话,傅柏业怔了片刻,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哂笑。
车队到达苏温瑜所在酒店,红毯从酒店大门一路延伸到宽阔的大道上,彩色的气球拱门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五彩绚丽的烟花燃放在靛蓝的天空之上,虽然短暂却璀璨。
傅柏业开了车门下来,挺拔的身躯伫立在车子旁边,俊朗不凡的面庞在喜庆的色彩下,多了几许温情跟柔和。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仪容,手握娇艳的鲜花,款款地走向酒店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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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里,最淡定的俨然是今天的新娘子,撑着腮帮打着盹,由着现场那些人闹哄哄地穷紧张。
“小鱼儿,小鱼儿,据前线消息,傅柏业已经坐上电梯来了。”
“各位漂亮的伴娘们,你们可得狠狠地宰傅柏业一顿,那样才显得我这位新娘子金贵,要是随随便便将我交出去了,他可能会觉得娶老婆很容易,难保将来不会兴起再娶一个的念头。”苏温瑜懒洋洋地笑道。
“呸呸呸,有新娘子在自己结婚这天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的吗?”
“要是这样说一下就成真的话,那我这张嘴该叫乌鸦嘴还是金嘴?”苏温瑜又是慵懒地一笑,整个人因为被幸福的生活滋润着,状态极好,就算这样不吉利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突兀的。
“我亲爱的新娘子,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还是不要说这些为好。”
“好好好。”
一分钟没到,门铃便响了起来,伴娘们如临大敌般,齐齐排开,堵在门口。
“相信傅先生今天有大出血的准备,看着给开门红包吧,要是令我们满意了,后面也就只有八十难等着你而已。”
“这都堪比唐玄奘西天取经了啊?”周特助诧异之余脱口而出。
沈幼琪笑道:“周特助这话说的,难道你们君诚集团总裁娶妻是小事了?”
周特助连忙捂上了嘴,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家这位顶头上司对夫人的执念了,要真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而给他娶妻过程造成了阻碍,我可能被分派到哪个犄角旮旯都不知道。
大门是敞开的,所以傅柏业一眼便瞧见了客厅里那位惊艳得令全世界都失色的新娘子,深眸瞬暗,握着鲜花的骨间微微泛着白。
“新郎官,虽然新娘子很漂亮,漂亮得我也想拐回家,但是给了开门红包,才有娶回家的可能,先给钱吧,姐妹们都很识趣的,数额满意,自然会放你进来。”
苏温瑜见周特助掏出一叠薄薄的红包,不由又想到了傅柏业以支票为奖金的行为,就是不知道这上面的数额具体有多少了。
沈幼琪打开红包一看,明眸微微放大,笑意盈盈地说道:“既然新郎官这么大方,不放你进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请前进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工作很忙,回家码完字琐碎事情干完,睡觉都已经超过12点,昨天八点多躺在床上就睡过去,没来得及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