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嫌弃的看了一眼,还是乖乖的把粥给喝了下去,一碗下肚,原来快要搞事情的肚子总算安分了。时谦摸了摸肚子,心里嫌弃,一碗粥就把你收买了,啧。
巫黔可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在他心里,老五就是老小,老小那是什么?那就是大家的掌中宝心头肉,他拎起公筷,直接就把一只鸡身上的两个翅膀都夹到了时谦的碟子里。
“啧啧,看老二偏心的。”嘴里吧唧吧唧的啃着鸡爪,姜龙啃得欢,还是老二手艺最好了。
“成了,一只堵不住你的嘴,难道两只还堵不住吗?”赵兴荣翻了个白眼,拎起另一只鸡爪强行塞进了姜龙的嘴里。
时谦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才开始吃起来。
他当然知道知道巫黔偏心他,问题是,你们不都这么偏心吗,有什么好计较的。
巫黔也是这么想的,就更加不会说什么了。继续光明正大的偏心,总之一顿饭下来,时谦就没自己动过筷子,往往是一个眼神过去,菜就到碗里了,吃得他心满意足,就连原本高冷的表情,也渐渐变回了哥几个最熟悉的笑脸。
到了收拾桌子的时候,巫黔一边指挥着老大老三老四给他打下手,一边不着边际的想。
果然是老五那张笑脸最下饭了,这么一桌子菜居然都能扫的干干净净,老五功不可没啊。
等到都收拾好了,巫黔又把切好冰在冰箱的西瓜端出来的时候,就突然发现,时谦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怎么了?”这话是问时谦的,巫黔拉着凳子坐到他身边,其他几人都默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真勇士,居然敢直接问老五话。
时谦正心烦呢,刚想说你别烦,就看到巫黔一张脸上满满都是担心,还有躲在后边儿那几个以为自己没看到,也差不多都是一张脸。
心一软,他哼哼唧唧了一下,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把事情交代了。
“什么?”
“他居然敢甩你?”
“还给你带绿帽子?”
“还敢嫌弃你?”
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声音还高,巫黔没说话,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时谦的表情,羞恼大过于伤心,他顿时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时谦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事情彻底给捅了个干净。
要说起来,也真的是巧合。
时谦谈了一个男朋友,大家都是知道的。当初时谦还在学校的时候,那个男人就顶着被全校粉丝追杀的风险,大胆而热切的追求时谦。
时谦好追吗?当然不!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而且有极重洁癖的人,时谦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要找对象,为什么?他嫌脏啊!
尤其是某种生命大和谐大一统的运动,他更是完全没有任何性趣,所以当初他就直白的丢下了一句话,他这辈子都不接受恋情,除非柏拉图。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追求他的那个自然也是,但是人家为了得到真爱,居然硬生生咬牙应了,对天发誓就算一辈子柏拉图也认了。
就这样纠缠了一整个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时谦这朵高岭之花,终于被摘下了。
然而,三年之痒,那个男人,到底还是没忍住,找了别的男人上床。
时谦本来是不可能知道的,毕竟他的洁癖非常严重,平常并不是非常乐意出门去家以外的地方。
但是正好他们宿舍几兄弟约好见面的日子要到了,时谦难得出门,是因为他想到一道菜,想要买食材上门直接让巫黔做给他吃,所以难得的去了一趟超市。
巧的是……那个男人,正好在同一家超市里,买套套。
接下来的是,不多说也知道了。
那个男人明明自己耐不住寂寞,毁了诺言去找了小三,到头来被分手的时候,还指责起时谦来,话说得很难听,无非就是对时谦的柏拉图心有不甘,毕竟时谦洁癖之重,连吻都没同意接过。
听完了之后,哥几个表情都黑了。
这什么男人啊?要真的耐不住,当初就别来追他们老五!自己发的毒誓,也真不怕以后JJ烂成十八截接都接不上。
几个人开始轮番花式的把那人臭骂了一顿,时谦看着他们几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又好笑又感动,这时候巫黔靠了过来,小声问。
“你老实告诉我,断干净了?没让他占你便宜吧。”
时谦扭头看着巫黔熟悉的脸,低低的应了一声。
“没,他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我还能对他好吗。”
巫黔点点头,又仔细的问了一些细节,确定时谦最多就是被骂了一顿,其他地方都没有吃亏之后,才满意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谦其实也没有多么喜欢那个男人,只是当初他确实也是喜欢男人的,那人又立了毒誓追了几年,他才点的头。
现在真要说起来,他纯粹是气不过多一些。
几个人都把老五当成心肝似的,还能看不出来?所以渐渐地话题就转了回来,彼此分享了一下最近的开心与不开心的大小事情,又有巫黔勤勤恳恳的不停给他们提供吃的喝的,直到晚上七点新闻联播的电视声响起,他们才纷纷起身各回各家去,除了巫黔和现在的时谦,他们都是成家的人了,晚上都不会夜不归宿省得家里人担心的。
巫黔一一把人送出家门,这才回过头来招呼还瘫在贵妃榻上不想挪坑的时谦。
“今晚在我这儿睡?嗯?”
他难得压着尾调,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嗓音听在时谦耳朵里舒服得很,眼睛也忍不住盯着巫黔因为忙了一天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那里露出大片大片的蜜色肌肉来,也不知道巫黔一个靠文字吃饭的人,怎么能拥有这种小麦色的肌肉来。
他这么想着,手里痒痒的没忍住就顺着巫黔的上衣下摆摸了进去,触手一片滑腻却又肌理分明,是他想象的那种良好触感。
“怎么,这你就不嫌弃我脏了?”巫黔被他摸得想笑,手里却很识相的拆开了一包湿纸巾递给他。
时谦抓着纸巾,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又摸多了两下,觉得够本了,才认认真真的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这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亏了还是他亏了,巫黔看他那副模样摇头笑了笑,起身去把主卧给收拾一下,他房比较特殊,一层就是厨房和客厅,二楼一个主卧和工作室,再没其他,所以能睡人的,就只有主卧而已。
时谦躺在贵妃榻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觉得没有意思,扭过头看向窗外。巫黔的房子买的好,是他们市里出了名的夜景房,67层的顶楼是跃层,从这里看出去,正好华灯初上,正是喧闹的时候,这里却只能看到繁华的夜景,就着有些孤寂的晚风从窗口送进,时谦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在生气?不然我去帮你揍他一顿?”一出来就看到美人长叹,巫黔倒是真的有点担心了。
“不用。”摇了摇头,时谦突然坐起来伸出手。
“你过来给我抱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