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太过暧.昧,让艾俏心跳加速。
江槐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就是教你打球而已,休想思想上占我便宜。”
“……”艾俏被逗笑,紧张感随之消失。
这人真的是,太讨厌了,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该正经的时候又装正经。
“集中注意力,看着你面前的白球。”江槐向前倾身,带动着艾俏也俯下.身,“好,现在把你的左手张开放在桌上,架起球杆,右手握住球杆后部,用力向前把球开出去。”
“开出去?”艾俏迟疑了一下,偏过头问他,“开出去是什么意思?”
两人离得太近,她的唇差点触碰到江槐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让江槐有片刻的晕眩,还好他定力超群,做了个深呼吸,用最浅显的话解释道:“就是用前面这颗白球把那一堆球撞开的意思。”
“哦。”艾俏点点头,使出浑身力气打出去,可惜没瞄准,打了空杆,又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和江槐都带得趴倒在球桌上。
江槐的身子不受控地把她压住,周围响起一片口哨声和起哄的怪叫。
艾俏羞得满脸通红。
江槐直起身,冲那些人吼了一嗓子:“都给老子闭嘴!”
人群安静下来。
艾俏红着脸说:“要不算了,我真的不会。”
“没事,再来。”江槐扶着她重新摆好姿势,“这玩意儿可比函数简单多了,把你学习的劲头拿出来。”
艾俏咬着嘴唇,深呼吸,目光集中在白球上面。
江槐说:“把握好力道,不要太用力。”
艾俏把球杆对准白球,比划了几次,确认有把握之后,一杆开出,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花花绿绿的球四散开来,有一只居然误打误撞进了洞。
“耶!”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忘了江槐还在她身后。
江槐的鼻子被她的后脑勺狠狠撞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在。”艾俏连忙道歉,主动帮江槐揉鼻子,一迭声地问他,“疼吗,疼吗,是不是很疼?”
江槐被她小手撩.拨得心.猿意马,摇头傻笑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怎么会不疼,你看你都疼哭了。”艾俏歉疚地帮他擦掉眼泪,“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江槐整个人都痴了,痴痴地盯着艾俏,眼睛像揉进了漫天星光。
艾俏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两人静静地对视,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啧啧啧,真是羡煞旁人呐!”纹大花臂的大哥摘下墨镜,揉着眼睛感慨,“想当年,哥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妹妹……”
“真的假的,你那妹妹纹的什么花?”有人调侃道。
“纹的凤舞九……纹你妈纹,差点被你小子带沟里,我那妹妹纯情着呢,怎么可能纹身!”
“哈哈哈哈……”大伙哄堂大笑。
艾俏被惊醒,红着脸向后退开,却又忘了后面是球桌,被撞得一趔趄,差点仰面摔在台子上。
幸好江槐反应快,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有当众出丑。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艾俏抽回手,攥着手指说道。
“没事,你想太多了。”江槐安慰她,“你别看他们笑得欢,他们第一次打台球同样状况百出。”
“对对对,我们开始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我们没有小哥哥教。”一个染着红头发打着鼻环的姑娘说道。
艾俏知道自己不该用有色眼镜看人,可是乍一看到打鼻环的女孩子,还是吃了一惊,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甚至还对那女孩子笑了一下。
“来,咱们继续。”江槐把球杆重新递到她手里,“刚才那一杆不错,要再接再厉哦。”
“嗯!”艾俏认真点头。
江槐帮她摆正手势,戏谑道:“看来我的治疗方案很有成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稳了很多?”
艾俏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心脏确实没有以前那么爱乱跳了。
以前别说面对这么多的状况,就算只是在人多的场合被嘲笑一句,她都会心跳加速的。
“嗯……也有可能是我脸皮变厚了。”她自嘲道。
“是厚了,都会自我调侃了。”江槐笑道,“脸皮厚的人心理素质都比较强大,你要想心理强大,就得先把脸皮练出来。”
艾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艾俏彻底放松下来,手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好,十分钟后,她终于独立打进了一个球。
艾俏高兴坏了,忘形地拉住江槐的手晃啊晃。
江槐内心汹涌澎湃,表面却装着若无其事。
两人在台球厅消磨了三个小时,到离开时,艾俏的技术已经非常熟练,她打上了瘾,颇有些恋恋不舍。
冬天天黑得早,江槐不敢让她回家太晚,便哄她说下回再带她来。
艾俏说:“那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