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言和齐云升相视一眼,略带惊讶。
四人坐到书房,林二徐徐道来。
距离连山派不远处有的倚山,山下有一个村子名倚山村。村中世代安宁,男耕女织,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是几天前的一个清晨,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无意中在山中迷了路,误入了一片森林。就在樵夫专心寻路时,他的头顶突然有水一样的东西滴到身上,仔细一看,竟是鲜血。樵夫抬头,顿时被吓得没了魂,原来身前的一棵大树上挂着四具尸体,惊惧之下,樵夫逃到山下报了官。官府派人前来调察,最后在周围又发现了更多的尸体。
林一喝了口水,继续道,尸体皆被悬挂于树上,四肢尽失,被凶手缝上了各种家畜的手脚,尸体的嘴巴也被人用针线缝上,甚是血腥恐怖。当地官府立即着手调查,可不仅毫无线索,一筹莫展,在调查的期间,仍接连不断有人死去,被挂到村子的树上。官府派人蹲守,却毫无所获。报告上说,死者皆为妙龄女子,容颜美丽,来自周边各个村镇中。
听完陈述,简言立刻来到验尸房,换上验尸服,戴上蚕丝手套,嘴中含一姜片,带着齐云升和苍月开始验尸。
屋中昏暗的很,弥漫着尸臭与血腥味,旁边一共摆着十二具尸体。简言掀开其中一具尸体,迎面扑来的恶臭味立刻让一旁的苍月干呕了两声。苍月捂住口鼻,厌恶道:“小姐,这尸体也太恶心了,人不人鬼不鬼。”
尸体都是二八女子,可胸部却被切去,血淋淋的胸部爬满了青黄色的蛆。胳膊与腿都被缝上了猪的四肢,胳膊上的两只猪蹄被缝在一起,似乎想要做出合十的姿势。
简言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尸体,凶手内心一定十分扭曲,否则怎会这般虐待死者。简言将牲畜的四肢截下放置一边,细细观察尸体胳膊与大腿的切口。
简言沉声道:“尸体切口平整,定是一刀截下尸体的四肢,且凶手力气不小,刀工娴熟。”她观察道,虽然凶手用利器切去四肢,但可以见的凶手并没有杀去死者,他似乎想让死者尝受这种痛苦。
凶手所杀之人都是年轻女子,但是女子的□□并没有明显破损的痕迹,可见他并非因色而起杀心。
简言观察死者身上的伤痕,伤口很多,额头和脖子有大块淤青,可见死者似乎有过挣扎。她用手将女尸胸部密密麻麻的蛆清理掉,用刀划开胸膛,揭去皮肉。尸体内部器官完好,没有任何伤口。
一旁的齐云升出声道:“缝制尸体的线是最普通的麻线。”
简言拿起仔细观察,道:“的确是麻线,凶手可能并不十分富裕,所以才会用粗糙的麻线。”
简言又仔细观察其他几具尸体,凶手内心似乎有很大怨气,死者的死状都让她有种凶手欲要泄愤的感觉。可一位力气极大,刀工娴熟的人为何会与女子有这么大的怨气呢。凶手竭尽全力去折磨这些女子,将牲畜的四肢缝到死者身上,将她们挂在树上,让其流血而死,难道仅仅是因为痛恨女子。
这时,一旁安安静静做着记录的苍月说:“在以前我的家乡,有这样一种说法,那些内心黑暗做尽坏事的人都会被神仙挂到树上,因为树在不断的生长,将尸体悬挂于上,尸体会离太阳越来越近,他们的罪行会一辈子暴露在阳光之下,永远活在人们的唾骂之中。”
简言看向苍月,皱眉道:“只有罪行滔天的人才会被挂在树上,那么也许凶手内心认为自己做的这些都是替天行道,他将自己看作天神,去惩罚这些女子。”
齐云升道:“这世上只有被女人伤透心的男人才会非常痛恨女人。”
简言道:“凶手可能是个被女子伤过的男人。”
时间飞速流逝,简言从验尸房出来后,梳洗一番便回到房中继续思考这件案子。
齐云升独自回到连山峰,他找到顾洛阳,问道:“洛阳,真的找到消息了吗。”
顾洛阳眯着一双桃花眼,拿着折扇,笑到:“当然找到了,大师兄的吩咐我怎敢怠慢。”他喝着洛桑酒,扇着扇子,道:“我这次替你调查那个苏言,发现了一件非常惊讶的事。你猜是什么。”
齐云升冷着脸,道:“快说。”
顾洛阳见齐云升冷酷的脸,无奈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笑一笑,别整天冷着脸,小姑娘都被你吓跑了。”接着他又道:“我此次调查时发现,还有一波人同样在调查苏言,可以见得,苏言的确没有死。让我最为吃惊的是,你口中的苏家竟然是无向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