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泽火气上涌,听不见林茜的话,眉头皱的深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逗我玩儿,很有趣吗?”
丢下这句话,陆景泽走了。
陆景泽走后,林茜反省自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他已经帮了自己很多,没有义务还得陪着她。她只是又累又饿又困又疼,一时间变脆弱了。
林茜点了外卖,标注放到门口,睡觉。等她醒来,已是下午。把凉掉的外卖加热,艰难地用左手吃。
吃完,打电话给郑博宇,通报了她光荣负伤的消息。郑博宇听后,先笑了一阵:“什么,你煮泡面摔倒?哈哈哈哈哈哈。”
“连锁事件,主要因为手腕疼。切,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笑。”
郑博宇绷住:“不笑了。伤的不重吧。”
“不是太重。打了石膏。得一个月才能拆。”
“那你这个月怎么生活啊?”
“就用一个手生活呗。我不想告诉爸妈。他们要知道,肯定不会放心再让我一个人住。最近我得躲着点他们,你也别跟他们说。”
郑博宇想及林茜身残志坚,靠一只手艰难度日的情景,又开始笑。
“你还笑。我这一个月连图都不能画了。就算拆了石膏,也得段时间才能正常活动。”
郑博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敛起笑容:“你不是还准备参加今年九月的时装周,怎么办,能行吗?”
林茜沉默,她也在苦恼这个问题。
郑博宇安慰她:“没事儿,今年不行的话,还有明年。别想太多,安心养伤,公司的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挂了电话,林茜特别不开心,怎么这么倒霉。
拿起水杯喝水,还被呛了一下。
哎,倒霉的时候真是连喝凉水都塞牙。
第二天一早,当林茜还在睡梦中时,门铃一遍一遍响起。
门外的林萧疑惑,没在家吗?
陆景泽去上课,经过林茜家门口,再次看见了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心道,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了吧。
林萧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只看见一辆黑车倏地驶过。
这时,门开了,吊着石膏的林茜赫然出现在眼前。
林萧微惊:“你这是怎么了?”
林茜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倒霉呗。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跟爸妈商量结婚相关的事。”
“正好。白纱已经做好,你拿去。”
林萧眉毛挑起:“你不会是因为做婚纱,让自己受伤的吧。”
林茜摇头:“综合因素,加倒霉。对了,你可别跟咱爸妈说。”
“怎么,怕他们让你回家?”
“知我莫若兄也。”林茜带林萧上二楼,把做好的白纱展示给他。
林萧眼睛瞬间亮起,指尖拂过闪耀着璀璨星芒的裙摆:“太美了。”
“一针一线都是你妹妹我亲手缝的,能不美吗?”
林萧把林茜拢在怀里,抱了抱她:“我妹是全天下最棒的。”
“小心我的胳膊。”林茜没好气地提醒。
“啊,忘了。”
林茜找来个袋子,林萧小心地把白纱叠好,放进去:“我现在去找爸妈,让他们看看你的作品,还得聊事情,晚上我再过来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莲藕炖排骨,红烧肉,番茄炖牛腩还有金针菇肥牛。会不会太多啊。”
林萧一一记下:“不多。你那么瘦,吃这点东西算什么。”
林茜一双漂亮的眼巴巴地仰望林萧,开心地闪着光:“还是我哥对我最好。”
林萧揉她的发:“才知道?”
林萧跟林茜相差七岁,从小就特别宠这个妹妹,一直要什么给什么,她怎么玩闹他都由她,让背让抱通通满足。
林萧走后,林茜回到二楼,用左手执起画笔,试着去画。可画出来的东西,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歪七扭八。她把画笔愤懑地扔在桌上,虽然知道还有明年,但她就是不痛快。
在设计室里越呆越压抑,她下楼,无聊赖地跟猫玩。但猫只想睡觉,懒得跟她玩,她只能放弃。
度秒如年,熬到傍晚,林萧提着两袋子食材来了。等他做好,林茜看着满满一桌子菜,自言自语:“要不要把陆景泽喊过来一起吃。他帮忙把我送到医院,我还没感谢他。”
“谁是陆景泽?”拿着碗筷过来的林茜问。
“我的邻居。我受伤,是他把我送医院的。”
“这么关照你,当然得谢谢他。哪一家,我去。”
林茜给林萧指了方位,林萧围裙都没解,就去了。
陆景泽拉开门,冰冷冷地看着门外高大魁梧的男人,对方穿着个女式的围裙。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陆景泽重点多看了一眼围裙,林茜喜欢这种?
林萧感觉这人太冷,不像热心助人的类型,怀疑自己走错,问:“你是陆景泽吗?”
陆景泽点头。
林萧伸出手,先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林茜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