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明显对十二鬼月了解甚少。
除了知道十二鬼月是十二个很强的鬼,上弦月更加的强且鬼的眼睛会标注自己的身份排行,鬼杀队只跟它们少数的鬼打过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笪歌的神情极其无辜,那反正她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信不信还是得看其他人自己是怎么判断的。
但是在笪歌这番言论的影响下,或多或少,大家都觉得上弦月之二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屑,辣鸡,不仅杀害无辜的年轻女子还要骗感情的屑,更加的看不起这只屑了。
笪歌一开始觉得有点爽,虽然这样并不能对童磨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是有人跟她一起表达对童磨的厌恶,至少被伤害到的笪歌感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但随即笪歌这份暗爽的心理消失无踪。
那那些年轻又无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没有办法像她这样能逃出生天,明明是为了从苦难中得到解脱,却反而被利用了这种心理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还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的一生,因为一时被蛊惑,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没有这么说的资格”笪歌缓缓开口道,她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神情严肃而认真“我只是觉得很遗憾,那么多的年轻而无辜的生命,我无法为这些生命为了挽救她们做些什么,不能挽回什么,在逃命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满身心都只有逃命这两个字,反而是安全后,和后怕一起涌来上的懊悔和觉得自己的无能,我能做到的事非常的少......”笪歌神色黯然道。
“笪歌阁下,切莫不要太过介怀,这并不是要像是一根刺一样的要一直横亘在心里的事,而是决心让自己变得更强,去灭杀世间所有作恶的鬼的动力,为了让更多人能安稳的活着,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付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笪歌阁下,你不是什么的都没做到,你拯救了你自己,把珍贵的情报带给我们,况且被蛊惑的人不是把她带出来就没事了的,我们也只是人,是力有所不逮智有所不及的普通人罢了,但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因为想要守护无辜的人类,为了守护自身无法保护自己的人类,至今都在努力,你的这份心意迟早会化为你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守护任何你想守护的人、事、物。”产屋敷耀哉说道。
“多谢产屋敷阁下宽慰。”笪歌回道。
谈完事跟产屋敷耀哉告退后,笪歌和冨冈义勇一齐出主殿,在回去的路上,冨冈义勇走的很快,他似乎有什么事迫不及待去做。
“冨冈先生、冨冈先生。”笪歌也走的更快,为了跟上冨冈义勇。
冨冈义勇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笔直站着的身影,莫名的让笪歌觉得这背影有些许的孤单与寂寥。
“我不知道冨冈先生的过往,所以这么说也许会冒犯到你不过......”笪歌顿了顿,还是决心说些什么“冨冈先生好像背负着很多其实不用背负的‘责任’与其说是‘责任’不如说是负担,冨冈先生把自己崩的太紧了,就如我所说,产屋敷阁下所说,冨冈先生为什么什么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呢?我明明没有怪你,我很感谢你那个时候还在那里,如果我真的要怪,难道我要怪没有能力的自己,没有解救那些被蛊惑的年轻女子们吗?”
“如果我能救下她们我却没有做,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微小我都愿意去尝试,我没这么做的话我会怪自己,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无法作出任何事情,光是我自己获救都很困难了,那里的鬼我都没有办法打得过,对那里的地形位置一无所知,而且就算到了那些女子被关押的地方,她们心里的痛苦心里的怨不是我说一句‘这里都是鬼它是要吃你’就能让她们清醒过来,相信最终能解救自己的人是自己,不是吗?!真正要怪的是害死她们残忍的利用她们脆弱的心灵的恶鬼吧?!为什么要把鬼的错怪在自己身上呢?!”
“冨冈先生,今天我冲动了,对你感到抱歉,也许我这个人就是很多事,但是,看着总是很有负担的冨冈先生觉得自己不能不做些什么不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冨冈先生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请不要用过去的事绑架自己的一生。作为同伴的我在关心着冨冈先生,不希望冨冈先生一直这样下去,会逼死自己的!也许你会觉得这人都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她懂什么啊,真是搞笑又愚蠢,但是我说出来了,我不想未来为了早该说出来的话却隐忍不说出来而看着冨冈先生钻牛角尖困住自己出不来而懊悔。”
“失礼了。”笪歌说完,便要绕开冨冈义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管冨冈义勇要做什么,听了这番话是什么感想,笪歌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她对这个人无愧了。
“真的可以放下吗?”那一瞬间,笪歌有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听那人的语气,笪歌不禁停下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