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吧,我身边这位是陶自如。他上了几天报纸,想必你们都认得他。你们要是缺钱,找他便是。
我们不求什么,只求你们放了我们……”
江舒三人边说边走,越来越近,大汉他们看三人细弱瘦小,并不防备。
自如忽然叫了一声,“小心眼睛!”
大汉他们下意识捂眼,又瞬间感觉不对,忙放下手开骂,“小娃娃敢骗我们!”
还没骂完,只见三个孩子整齐划一的扬手一挥,他们的眼前霎时弥漫白雾……
“啊!”接连传来三声惨叫,大汉惨叫,“眼睛!我的眼睛!”
江舒三人忙跳过他们,自如悠悠道,“让你们小心眼睛了啊。”这些人恐怕逮到机会还要杀自己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希孟拿出怀表望了眼,“还有半小时!”
“快点跑,能赶上!”自如拍了下江舒的屁股,“你最慢了!”
江舒只觉得肺都要炸开了,却还是有余力掐了下自如,竖眉瞪他,对他表达强烈的抗议。
自如对此也有些莫名其妙,自家中出了一系列的变故,他只觉身边的人唯江舒、希孟还可信些,但他和江舒更为要好,表达下亲近怎么了?江舒居然还不乐意!
江舒这边恼怒,自如更觉羞恼了,呿,本少爷这么对你,你居然不领情!
他哒哒跑到和希孟持平,再不去看江舒。
希孟对后面两人能追上他这件事是坚信不疑的,于是他一马当先的往前带路。
自如最开始还用余光瞟几下江舒,但他惯来和希孟争强斗勇,这次也不例外,跑着跑着,便起了和希孟争先的念头。
两人终于赶上,随着人潮涌上了船。
甫一上船,汽笛便呜呜作响,驶离了港口。
自如兴奋道,“谭冰块,这次是我赢了!”
希孟望了望身后,脸若寒霜,“江舒呢,你不是和她一起么?”
“不是在后面么!”自如回过头,顿时一惊,“江舒!”
希孟冷笑,“你怎么不把你的脑子也给扔了?”
自如眼睛一瞪,“呵,你怎么不把我俩忘了?反正你都一人独来独往么!”
希孟转身,懒得理会,自如也背身支颔,没有江舒调和,天天见这厮的冷脸,简直是生活无望啊!
江舒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跑得那个一骑绝尘,偏生她喉咙烧灼的喊不出话,双腿用尽全力也没能追上。
听到轮船离港的响笛,支撑全身的力气一散,她立马就脚软的摔了一跤,差点连站也站不起来。
她力竭的撑住膝盖,正眼冒金星,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耳尖的听到莫汉笙他们追来的声音。
真是不让人歇一歇!她软着脚,跟着几个男人,一道往旁边一处人多的地方走去。
没料到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她的是个半大少年,他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下她,“你多大,也来生育所?”
“生育所?”江舒倒是真不知,只是为了避开追兵,她连忙笑着指了指前面几个人,嘴甜道,“好哥哥,你放我进去吧,我只是跟来长长见识的。”
少年被喊得一乐,不置可否的放行。
却说莫汉笙他们在出口找不到人,便猜到三人应是原路返回,等他回到原路,才发现大汉他们的眼睛进了生石灰,连忙派了几人送他们就医,又领剩下的人往码头方向追。
他们跑到附近便停住了,离港的汽笛如此响亮,脚程快的只怕已经到船上了。
他心中懊丧,没想到十二个人竟真被三个小孩耍得团团转,他要怎么向陶自清交差?
其中一个手下却道,“刚才那个人的背影好像……”
他攸的侧过脸,“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也可能看错。”手下有些惴惴。
“我们要是无功而返,陶自清怕是会怪罪我们,不管是不是,总是去见一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