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谬赞。”舒清浅轻笑道,“难为夫人还能记得清浅。”
静平伯夫人问道:“舒二小姐今日怎会有空来这善堂?”
舒清浅道:“不瞒夫人,今日清浅是特意过来这边等您的。”
“等我?”静平伯夫人不解道,“舒二小姐找我有何事?”
“是关于您家世子。”舒清浅示意侧厅道:“夫人若不介意,这边坐下聊可好?”
静平伯夫人点头随舒清浅走进侧厅,舒清浅为静平伯夫人倒上茶水,开口道:“清浅今日冒昧前来,这些话本不应说,但清浅却不敢不说。”
静平伯夫人道:“舒二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舒清浅在静平伯夫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昨日在杏花苑,家姐与您家公子发生了一些冲突,这本不是大事,传出去最多也就是家姐名声受些影响。”
舒清浅说得轻描淡写,但对面的静平伯夫人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心中又怎会不知名声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多重要,尤其还是当朝重臣家的小姐。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清浅颇为惶恐。”舒清浅看了看静平伯夫人后继续道,“王公子与家姐发生冲突时,刚好被路过的宁国侯世子撞见,宁国侯世子许是惹了王公子的不悦,方令王公子口不择言说了一些本不该说的话。”
听到此处静平伯夫人脸色微变,手中茶杯中的茶水也溅出了一滴,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怕是昨天可不止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么简单。
舒清浅暗中观察着静平伯夫人府脸色,见她已有些动容,便做出一副担心忧虑的模样道:“夫人,我知晓您是讲理之人,但这事是发生在太子的杏花苑,清浅年纪轻未曾经历过什么事,甚忧此事若被传开会对贵府、宁国侯府和我左相府产生无法挽回的后果,昨日回府后更是担心得一晚未睡,思来想去也只能今日来寻您了。”
舒清浅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却令对面听着的静平伯夫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此事被有心人传出,静平伯府若是担上个不敬太子的罪名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静平伯夫人见舒清浅一副担忧的样子,柔声安抚道:“多谢舒二小姐告知,我回府后定会好好处理此事,绝不会让左相府与舒大小姐受牵连。”
闻言舒清浅似乎送了一口气,笑道:“有夫人这话清浅便安心了。”
舒清浅又和静平伯夫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出了善堂,舒清浅心情很是畅快,谁生的儿子便让谁去管教,怕是今日静平伯夫人一回府那王珏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舒清浅之前便打探过,静平伯夫人乃是明理和善之人,但静平伯府的老夫人却甚是溺爱王珏这个长孙,王珏在静平伯府仗着有老夫人撑腰从小便养成了这幅性子,静平伯公虽是个严厉的爹,但朝中事务繁忙,亦没法时刻看着这儿子,而这夫妻二人怕是早就对这个养废了的长子放弃了。
但想必这次静平伯公与其夫人是定会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儿子了,长子虽重要,但也不能让他毁了整个家业,没了王珏,静平伯府可是还有个头脑聪慧为人圆滑的二公子可以继承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