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璇搁下粉刷，转身捏了捏余恬的脸，笑：“因为我一早就对她很感兴趣，难得有这种机会。”
余恬听完有点不开心了。
她不再问，坐回电脑前，换了一家皇冠店，开始骚扰卖假猪毛鞋刷的卖家。
她不知道宋璇什么时候走的，等她和卖家达成交易后，宋璇已经不在寝室了。
她看着付款成功的界面发了会儿呆，直到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撇嘴不予搭理。
铃声断了又响起，重复三次过后终于消停了，换了短信的方式。
【我在你寝室门口。】
余恬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出去――寝室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耗子慌乱逃窜。
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有点怒。
慢吞吞地踱回去，果然发现了手机上多了一条未读短信。
【骗你的。】
她抓起手机打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她冲着电话那头质问：“你干嘛呀？”
――“来我家一趟。”
余恬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要，我下午满课。”
这是借口，她下午没课。
“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来？”电话那头的人只是这么说道，商量中透着威胁。
余恬：“……”
她一想到那人出现在A戏校园会引发怎样的事故，便弱弱地妥协了。
“……我自己来。”
“乖。”
“……”
余恬生怕那人等不及做出什么任性的事，不敢耽搁，拿上包和钥匙就急急出了门。她打了车，20分钟左右到了目的地。
她到的时候那人正站在公寓门外等着她，操着手倚着门，眉头微皱，似乎等得不耐烦了，见她出现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你再磨蹭一会儿，人类都能走完一遍猿人进化了。”
余恬自觉自己已经够快了，有些委屈：“你看的一定是教科视频版的。”
“顶嘴？”
余恬哼唧。
那人直直地盯着她，不带表情的脸依然夺目异常。
这是一张国民热议的面孔，一个多月前，这张脸出现在国际最具影响力的电影节上，那时她正手握小金人向观众致辞。
她是卓千祎，28岁年轻的华裔国际巨星，她主演的《人鱼的报复》一举斩获最佳女主角奖，一时间成为国内外荧幕宠儿。
这样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却站在一个连校园都没走出去的小新人面前，问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你想压榨我剥削我……”
余恬的话还没说完，卓千祎打开了身后的门――宽敞的跃层公寓依稀还能看见其奢华大气的原貌，只是满地的狼藉破坏了本身高雅的格调，跟遭了贼似的。
余恬意识到了什么，“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一只手拎住了后领。
“收拾。”制止她离开的人简短地吩咐道。
余恬立马摇头：“不要。”
卓千祎看了她一眼，松开手，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向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秃了一块，包扎过的后脑勺。
有点滑稽。
余恬安静了。
她默默走进公寓里，任劳任怨地干起活。
几天前她逮着个金光闪闪的大明星想碰瓷，结果……大明星被她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