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眼泪汪汪看着阮荷:“可我现在还喜欢他。”
阮荷微笑:“但他已经结婚了。”
“哇!”小锦抱着阮荷痛哭,阮荷拍拍她的背,没推开她。
但小锦是鱼,生活在水里,眼里的水太多了,阮荷觉得自己棉袄都被她哭透了。
“行了,再哭我浑身都得被你哭湿。”
“我都失恋了,就哭这一会儿,你就不耐烦,你有没有同情心?”
阮荷一把把她头推开:“你那叫一会儿吗?是两小时!既然你说我没同情心,那我就没同情心了,你去河里自己慢慢哭吧,走了。”
“大人!大人!”
阮荷不理她,头也不回走出了结界。
晚上阮荷提着她爹买给她的河灯,和阮茂林阮茂竹去了学校。
她是提前一小时到的,空出一小时来摆东西。
看到她们过来,胡季和一脸激动:“我的兄弟,真的……很快就能回家了吗?”
阮荷点头:“嗯。”
“我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胡季和看着战场的方向,眼里都是希冀的光。
明天学校就会开学,给阮荷的时间只有这一夜,她必须在今天把战魂唤醒,将阵法破掉,不容有失。
阮荷把她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按唤醒阵法的位置摆好,最重要的三样东西在阵眼位置。
刚弄好,她拍拍手站起来,看看天上那一轮圆月,等着八点这个时辰到来。
这时候,裴怀瑜和若善从校外飘进来,看到升旗杆周围摆好的东西,他落在阮荷面前:“都弄好了?抱歉,来晚了。”
“没事。”阮荷不在意地摆手:“这又不累。”
阮茂林和阮茂竹瞪着裴怀瑜,把阮荷拉到他们身边。现在他们对他还没放下警惕,总觉得这人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裴怀也不介意,俯身去检查阵法,确定没任何遗漏,他对阮荷竖起大拇指:“你对阵法的了解很透彻。”
“也没有。”阮荷被夸得不好意思:“我爷爷说我阵法天赋一般,就画的符能拿得出手。”
裴怀瑜一笑:“是你爷爷要求太高了。”
“宝儿,你看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见阮荷和裴怀瑜说得越来越起兴,阮茂竹皱眉,看看时间打断两人的对话。
“是。”阮荷立马严肃认真,板着一张小脸,站到阵法中间,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观察着月亮几不可见的移动。
在到八点的时间方位时,阮荷运转灵气,在阵法中间做法,一块块灵石被打入特定的位置。
繁复的手法,奇怪的姿势,阵法中渐渐起来的光芒,让所有人都提起了心,看着阵法中央的阮荷。
阮荷只觉得体内灵力损耗飞快,体力也一点点被透支。她额上慢慢冒出汗珠,咬牙坚持将阵法立起来。
终于,最后一块灵石入位,阮荷把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在阵法形成最后一秒跳出阵法中心。
“启!”阮荷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来,所有灵石串联起来,一阵耀眼的光芒从阵法里发出来,阵法大成。
阮荷松了口气,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往下倒。
“小荷!”
“宝儿!”
裴怀瑜和阮茂林、阮茂竹惊呼出声,三人快速奔向阮荷站的位置。
还是裴怀瑜最快,伸手接住了阮荷的身体,将她抱起来,让她不至于倒地上。
阮茂林和阮茂竹瞪着他的手:“我来抱着我妹妹。”
阮茂林直接伸手。
裴怀瑜看了看他,再看看力竭的阮荷,不想阮荷纠结,把她递给阮茂林,还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别摔着。”
阮茂林脸更黑了:“我怎么可能摔到我妹妹!我自己摔了都不可能把我妹摔了!”
裴怀瑜看着他的眼神更怀疑了,让阮茂林气得不行。不过最后他还是人放进了他怀里。
他自己拿出一颗聚灵丹塞进阮荷嘴里:“别吐,让你快点恢复灵气的。”
阮荷想说,她想吐也吐不出来,因为丹药入嘴即化,一股热.流顺着喉咙就下去了。立马,她就觉得身体有了力气。
等了几分钟,灵力恢复了些,阮荷从阮茂林身上跳下来,拿出判官笔走到升旗杆道士设的阵法那里。
她一笔挥下去,那阵法就被破坏了。
无数战魂涌出来,被阮荷设在外面的阵法困住。
紧接着,这些魂魄定在了那里,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阮荷这时候把谢十八和范十五叫了过来。
她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所以一听到她喊他们,就出现了校园里。
阮荷指着明显穿着日本军装的那些人说:“谢哥哥,范哥哥,你把他们带去地府,送到他们国家接收灵魂的地方。我不想他们沾我阵法的光。”
现在这些战魂正是恢复意识的关键时刻,阮荷中途让把人带走,很容易造成此人魂魄受损。下一世投胎也会带着这些损害,说不定身体哪里会出毛病。
但阮荷根本不在意这些,这些侵略她们国家,不知道犯下多少罪恶的人,下一世过得不好不是应该的吗?
对于不是我国的人,谢十八和范十五更冷漠。一人拿着一根锁魂链,把所有人一绑,拉着一长串看不到尽头的人回地府去了。
我国的那些战死战场的战士,阮荷一直看着他们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和兄弟们抱在一起。
他们热泪纵横,他们不知所措,他们不了解现在的情况。
阮荷没有说话,而是让胡季和进去给他们解释。
“营长!”
“营长!”
“营长,你这是活下来了?还是和我们一样?”
一群人非常激动看到胡季和,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胡季和很拥戴,也很尊敬。
胡季和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和他们说他们死后的事情。
说完后,那群战士眼睛都红了。
“营长,最后您也没有逃出去吗?”
胡季和笑着,一脸包容:“你们都没逃,我做营长的怎么能逃?能把最后一队敌人杀死,我很自豪!”
“营长!”
“营长,汉子!”
“营长,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