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妈。”董蕾蕾揉眼睛。
“还给我哭!考这个成绩,你有什么脸哭!你那个对象,我现在没找到,不过你给我趁早分开!下一次期末考试,如果还考成这样,这学你也不用上了,我直接让你爸送你去当兵。”
董蕾蕾脸上露出惊慌,她非常不想去部队,她吃不了训练的苦,她连忙说:“妈,我会好好学的,下次一定提高成绩。”
回到家,董蕾蕾被罚抄试卷,每张试卷十遍,让她彻底记住这次犯的错,看她还用不用功学。
董爸爸看着女儿哭着写字的可怜模样,劝妻子:“十遍太多了吧。”
“多?我还嫌少,她不在学校好好给我学,心思歪到一边,我不好好治她,你信不信她就毁了!”
“信信信。”
“那你还说多!我看她这么大胆,都是你给宠的!”
董妈妈气得不行,她不常发火,一发火家里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董蕾蕾的弟弟董帅缩在沙发一角,肚子饿了都不敢提醒妈妈该吃饭了。
之后董蕾蕾返校,学习的用功程度,阮荷看了都怕。
“蕾蕾,你会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学习也得劳逸结合,下课了就休息会儿,一直学,脑子也会累的。”
董蕾蕾咬唇摇头:“不行,我妈妈说了,我要是期末考不好,就送我去当兵,当兵太苦了,我不想去。”
阮荷皱眉:“女兵应该还好吧。”
董蕾蕾皱眉,小声和阮荷说:“我看过训练,真的苦,女兵也一样。我记得当时太阳特别晒,白天我都不敢出门,她们一直在太阳下晒着站军姿,还要背着东西跑几公里,太难了。”
董蕾蕾想起来都觉得痛苦:“要是我,我站一会儿都得晕。”
阮荷看看她的体格,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好好学吧,你是受不了这个苦。”
“嗯嗯。”董蕾蕾连连点头:“我觉得能当兵的都太厉害了,我永远都做不到。”
说完,她又沉浸在学习里。
董蕾蕾这么拼命,阮荷被她影响,和她一起拼,随后蒋兰茵和尹文也加进来。
林红一直得过且过,阮荷从小劝到大,到了高中,她也没改这态度,阮荷只能拉着她,能学多少学多少,剩下的看她自己吧。
这两周放假,阮荷回家,得知了一个让她非常惊讶的消息,阮茂军和刘卉扯了证,连婚宴都办过了。
“怎么这么快?我奶奶能同意?”阮荷皱眉,非常想不通。
“不同意没办法,刘卉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军的。”许雅琴很无奈:“你说,大军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没结婚就让人怀孕。”
阮荷摇头:“有哪里弄错了。”
“什么错了?”
“刘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堂哥的,那孩子和我堂哥没血缘关系。”阮荷沉着脸说,“要么刘卉算计了堂哥,要么,就是我堂哥明知道是接盘的,还同意结婚。”
许雅琴拧眉想了想:“你堂哥应该不知道,他很高兴,他以为刘卉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你大伯当时问过刘卉之前风评,并不好,镇上很多人都知道她以前交的朋友多。但你堂哥说,她以后不会这样,刘卉会好好和他过日子,加上所有人都以为她怀的是大军的孩子,刘家说早点结婚,不然肚子大了不好看,就结了。”
阮荷叹口气:“怎么就这么快。”
许雅琴拍了她一下:“你当时也没和我说清楚,后来我都以为那孩子是大军的。”
阮荷委屈:“我说得很清楚啊,你说堂哥是接盘的时候,我不是点头了吗。我以为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堂哥,不然他能不知道。”
“也是。”许雅琴仔细回想了下:“是刘卉孩子爆出来后,你堂哥才说那孩子是他的。当时的情况太乱了,刘家那边又闹又哭,你大娘和他们吵得不行,大军站出来说是他的孩子,我那时候只顾着照顾你奶奶,生怕她气出病,脑子晕晕的,也没多想。唉,现在婚都结了,说什么都晚了。”
阮荷抿唇,也跟着叹气:“这下子,大娘家可有的闹腾了,娶了个这样的媳妇回来。对了娘,刘卉要生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大娘,一定要送县医院。”
“怎么了?”
阮荷说:“她只有一胎,肚子上趴三个孩子的魂魄,到时候都争着往那孩子身体里跑,你说,生产的时候会不会出事?送县医院,我在县城可以去帮忙。”
“你可给我出了难题。”许雅琴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大娘不会送的,提醒也没用。到时候我提前和你说,你回来一趟吧,虽然刘卉品性不行,但毕竟是条人命。”
“嗯。”阮荷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进入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夜里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进入十二月没几天,县城就下了场小雪,可把学生们高兴坏了,一下课,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跑到外面玩雪。
阮荷没往外跑,但她站在走廊看,看着学生们狂欢的模样,她也忍不住跟着笑。
董蕾蕾难得没有在学习,和她一起站在走廊上,伸手去接雪花。雪花落手上就化了,凉凉的。
她收回手,看着外面忍不住想起单华宁。如果他在,是不是就能和她一起在雪地里散步了。
这段日子,她一直沉在学习里,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想单华宁想得厉害。可是他自从走后,杳无音讯,让董蕾蕾心里很难受。
“阮荷。”
“嗯?”阮荷正看一群人打雪仗,问了句:“怎么了?”
“你说,华宁他现在在干嘛呢?”
阮荷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她:“在忙着找法子吧。他没联系过你?”
董蕾蕾摇头,失落地垂下眼帘:“没有,连封信也没有。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太难了,想忘了我。”
“别胡思乱想,不可能。”阮荷立马说:“我帮你问问我的朋友吧,或许他真的很忙。”
“嗯。”董蕾蕾点头,但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而在教学楼最东面活动室,此时黑暗一片,一个女生拿着一个药瓶,哭着往嘴里灌。
刺鼻的药味熏得她直咳嗽,但她没有停,依旧狠命喝着,直到一瓶药喝完。
第二天,来活动室练习舞蹈的一群女生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还有流了一地干涸的血,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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