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至此。
傅永最后望了一眼城墙上玄色的身影,缓缓闭上双眸,任由凶残的烈马将自己的血肉一块块拖离……
谁的锦袍染血,谁的骏马似风,谁一夜白了少年头。
转眼成空。
……
被冷汗整整泡了一夜醒来,傅永手足痉挛,四肢好像被拖碎了重新拼接起来的一样,浑身的皮、骨、肉一寸一寸过火,疼的他直想喊娘。
傅永吃力地抬起手,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个遍,手脚好好的,筋也没被挑断,能动,身上的皮肤也是温的,戳一下一片红,有知觉。
是活的。
“没做梦。”南玉急急上前,踮起脚把傅永左左右右打量了三个来回,才道:“公子没做梦,我回府的时候,报喜的官差正往咱府上来呢。”
方才那一瞬,他被唬的都不清楚自家公子究竟是中了状元还是中了邪。
傅永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噩梦肆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如鲠在喉,他鼻头酸涩,只想放声大哭一场。
怔了片刻,他一把拉起南玉的手:“你快去大门口拦住他们,就说我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今天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