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挪, 觉得被硌的感觉更明显,于是他用手往后一推。
闷哼声忽地传入耳中。
曲郁山手顿住,又探到身后, 摸了两把。
这摸,曲郁山彻底醒了。他惊愕回头,就看见崔柠已经醒了。少年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的那小半张脸, 杏眼眼尾染红,眼神无助地望他,副活脱脱被他调戏、不敢怒还不敢言的样子。
“你怎么在我……”曲郁山话到一半卡住。
不对, 是他怎么在崔柠床上?
他昨晚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崔柠好像猜出曲郁山心中猜测,开口道:“你昨夜上洗手间,上完就到床上睡了,我喊了你两声, 你叫我别吵。”
他声音一向偏于清悦, 不知道是刚睡醒, 还是因为状态不多,他此时的声音又低又哑, 仿佛已经从少年变成男人。
曲郁山对崔柠的话完全没印象, 现在的确是他在崔柠床上。回想起刚刚手里的触觉,他恨不得马上爬起来去洗手。
是还没坐起来, 崔柠突然问他。
“曲先生, 我觉得我那里好奇怪。”
曲郁山眉心跳,没接话。
“每天早上会这样,我是不是有病?”崔柠见曲郁山不言,又说道,只是这次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难过。
他边说边盯着曲郁山, 眼神郁色流动,只是待曲郁山回过头时,他长睫一垂,又成了之前那般无辜可怜的样子。
只是在听到曲郁山接来的话,崔柠的唇角略微僵。
“是有病。”曲郁山一脸严肃地说。
崔柠半晌才找回声音,“是……是吗?”
“是啊,我原来也看过几本书,书上说这种情况其实是在透支你的中晚期时期。你知道吗?男人这辈子只能石更5475次,石更一次,少次。”曲郁山说到这次,重重叹了口气,幅长辈看可怜小辈的表情,“不过人的生就是这样,早用晚用都是用嘛,大不了以后没得用。”
崔柠:“……”
不知道是曲郁山早上的话说得过于吓人,还是因为伤口,崔柠整一个早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小脸板着,表情凝重,不知在想什。
曲郁山看他吃午饭的时候都这样,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伤口疼?”
崔柠只摇头不说话,直等到当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曲先生,你早上说的话是……是真的吗?”
曲郁山今晚怕自己又睡到崔柠床上去,大清早就单了张沙发床,午的时候就到了家。他现在已经洗完澡躺在沙发床上,对于崔柠的话,他有些迷惑,“话?”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早上说了。
“就是……”崔柠顿住,张脸时红时白,曲郁山看他这样子,突然灵光闪,记起来了。他也反应过来崔柠为什整一天都不高兴了,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原来是因为他早上胡诌的话。
曲郁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天,他没想到崔柠这好骗!
哈哈哈,然还是小屁孩。
崔柠正为了此事羞赧着急,看到曲郁山笑得在沙发床上打滚,陡然意识到自己被骗,先是一张脸完全变红,随后又气急败坏地瞪曲郁山一眼,最后钻被子里去了。
时间转过去一周,崔柠中途又去医院换了几次药,在医生说单眼可以看书的情况下,曲郁山把之前的家教又请了回来。
不过怕用眼过度,曲郁山没像之前那样让崔柠几乎无间断学习,他让几个家教老师上课一段时间就休息十分钟左右,让崔柠闭目养神。
晚上,曲郁山若是有空,会帮崔柠念英语题目。他给崔柠念阅读理解,既能锻炼崔柠听力,又不过度使用眼睛。
只是今晚念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久违的剧情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