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阮夏的电话“嘀嘀”响起来,她勉强掀起一只眼皮,是姜梨。
“快帮我探一探,宋踌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
阮夏有?点意外,姜梨是很傲娇的那种人,很少有男人能入她的眼。
现在居然这么主动。
看来是对宋踌非常满意。
阮夏立刻拨通了宋踌的电话。
“怎么样,佳人满意否?”
宋踌正在厨房做早餐,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弯唇,笑道:“她很好,就是缺了点心动的感?觉。”
阮夏撇嘴,“那可难为我了,这种要求最玄幻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能让你心动。”
宋踌叹了?口气,淡道:“我暂时也不清楚。”
阮夏听见电话里有油滋啦的生意,阮夏问,“你不会是在做饭吧?”
宋踌:“是啊,煎一点口蘑,馒头片,油麦菜,还有烤红薯。”
阮夏还挺意外,“你不用保姆吗?”
宋踌:“要过年了,谁都想和家人在一起,我就给保姆放假了,你呢?怎么过年?”
阮夏:“去国外暖和?点的地方过年,?会就走了。”
“醒了?”
卧室门被推开,莫谨进来。
阮夏眼睛看向他,回宋踌话,“我不跟你说了,要起床了。”
电话里有嘟的忙音传来,宋踌看向屏幕眼眸暗下去。
把饭端到桌上,吃了几块红薯,几个口蘑撩了筷子。
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邮件,点开--
是一份莫氏的现有资产评估报告。
鼠标缓缓现下移动,宋踌眉拧成川字。
*
“小懒猪。”
莫谨?边给阮夏穿衣服,袜子,?边笑她。
阮夏哼哼,“我才不懒,明明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好吧。”
她攀上他脖子,直到被抱到盥洗台前才下地。
洗漱好,斟酌了?下用词,还是温婉告诉了姜梨。
她隐约听见电话另一端有轻微抽鼻子的声音。
小脸跨下来,叹道,“我还真是没做媒人的天分啊,上来就这么失败。”
莫谨喂她一勺子燕窝,“别难过,你只管介绍他们认识,还能包他们成婚生子吗?”
阮夏点头,“也是。”
节子噌的扒上阮夏的腿,尾巴灵动的翘着,喵呜喵呜叫唤,?双蓝眼睛闪着blingbling的光。
是萌化?人心的小模样。
阮夏微微失落的心瞬间被治愈,抱到怀里把玩。
“哥哥,我能不能把节子留下来?舍不得还给霍恺了。”
莫谨笑道:“霍恺本来也没养多久,早就不要了,我们留着吧。”
*
飞机穿过云层往下降落,透过窗舷,整个岛的风景呈现在眼前。
千璃岛的四周,?望无际的浅蓝色海平面上,薄金般的阳光撒下来,海风?吹,卷卷蓝色涟漪如浮动的光点满世界跑,海鸥盘旋,粉色的沙滩梦幻的像童话里的配图。
棕榈树的叶子又长又大,耸入天边的云朵,白色的别墅矗立在小岛中央。
“喜欢这个礼物吗?”
莫谨从背后抱住阮夏,下巴搁在她肩头,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下面。
“礼物?”阮夏微微转头,看向莫谨。
莫谨笑,“嗯,我把这个岛买下来了,你什么时候想玩我们就过来。”
阮夏惊讶,他居然买了?座岛?
歪头吻他的唇,“我太喜欢了。”
飞机在别墅的顶层停下。
下了飞机,咸湿的海风迎面柔柔吹过来,发丝如海藻般浮动。
“只有几个女保姆,他们都住在后面次栋,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两人边往楼下去,莫谨边介绍这边的情况。
阮夏参观完房间,把莫谨推到门外,“我要换泳衣了。”
莫谨手抵在下巴,“你哪我没看过?还要避我?”
阮夏继续抵着他后背往外推,“反正不行。”
莫谨无奈,三两下去旁边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
又等了?小会,卧室门被打?开,阮夏穿一身糖果色,三点式比基尼出来。
细细的肩带挂了两片布料,遮着胸,乳,波浅浅晃动,往下,深深的腰窝,小腹,长腿,欺霜赛雪的白。
莫谨喉头滚动了?下,觉得有点燥热。
专家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21天。
男女之?间,?旦相处久了,就会归于平淡,变成亲情。
莫谨觉得这话纯属扯淡。
这俱身体?已经要了很多次,可总也吃不够。
她在床上很大胆,总能很好的迎合他,特别合拍。
他感?觉自己和她的每一天,每一次都新鲜刺激。
她像一坛老酒,时间越久,香味越醇厚。
也像罂·粟,让人?次比?次上头。
他忽然庆幸,买了这岛。
阮夏笑眯眯走到他面前,脚尖踮起来转?圈,“好看吗?”
莫谨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贴上她腰肢,“迷人死了。”
阮夏脸贴着莫谨的脖子,身体老靠着他,“今天我是你的情人。”
“为什么是情人?”
“因为别的成功男人不仅有老婆,还有情人。”
“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但?也不想你比别的男人少了刺激,所以呢,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情人,我能抵的上两个人吗?”
“你这是什么歪理。”莫谨笑,“再没有比你更撩人的情人了。”
他手指勾上纤细的带子,把人抱回卧室。
云散雨收,两人出门到海边玩。
两人在海里游了?会,又穿上潜水服潜道道海底玩,还抓了很多生蚝,漂亮的贝壳。
并肩躺在沙滩上欣赏晚霞。
除夕夜。
莫家别墅。
餐桌上摆满了?桌子精致的菜肴,白粟沉着脸坐在主位,筷子拨弄着米饭,不见放进嘴里。
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眼角细细的皱纹恒生,眉间被浓浓的郁色笼罩,唇向下瞥着。
“妈。”
白粟抬头,掀起眼皮看向莫涵,又向他身后看了看,冷淡道:“你那爱妻呢?怎么不和她一起过年,跑我这干嘛?”
莫涵脸僵了?下,管家上来打圆场,“二少爷快坐。”
莫涵坐下,倒上?杯酒,端起来道:“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和许娇说明白了,我和她离婚,等过?段时间,这件事过去了,就去办手续。”
白粟戳着米饭的筷子顿住,有透明的水渍坠在里面。
已经成了那么多人的笑话,现在离又有什么用。
她筷子豁的摔在桌子上,“以前跟你说死了你也不听,你要是早听我的,也不至于成这样。”
莫涵,“哎,妈,以后只有我们俩。”
莫涵拿起筷子放进白粟手里,“妈,今天除夕,你好好吃饭。”
白粟默了默,握紧筷子吃饭。
两人没有再说话,偌大的别墅安静的落针可闻。
以往的除夕,莫家总是和阮家?起过的,格外喧闹。
电视台会播放春晚。
他会和阮夏?起放烟花,?起玩游戏比赛,赢了她会高兴的蹦起来,输了会耍赖。
还不停的支使他,“涵哥哥,我要吃板栗,快给我剥。”
“给我剥个指橙。”
他们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晃动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时候秦天也来他们家?起过年,那就更热闹了。
莫涵揉了揉眼睛,扫一遍屋子,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眼睛暗下去,问:“他们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