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江橙本想与阮胭一起试吃新开的一家粤菜,但阮胭得回去看看老太太的体检报告,这顿饭只得往后延。
阮胭回去就快中午,老太太在厨房里忙活,香气扑鼻。
随手从盘子里拿了块糍粑,阮胭刚吃进口中,差点烫的她说不上话。
“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老太太又把红糖拿过来,“蘸着这个吃,别再烫着自个的喉咙。”
“知道知道。”
阮胭瞅了二楼一眼,门开着,却没看见人,装作随意的问:
“老太太,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呀。”
“除了我,你还想有谁在呀”,老太太转过头看她一眼,又用筷子抽了下油锅,“不过啊,今天上午矜北在这儿来着,他刚走没多久,家里人给他打电话,说是养的狗有点厌食,得回去看看。”
“哦。”
应该就是那只阿拉斯加吧,可以看的出,他们关系很亲密,估计从小养到大。
老太太指了指灶台上的一筐蘑菇:
“今儿天气好,你吃完,去把蘑菇晒到房顶去,快放坏了。”
“行。”
阮胭洗干净手,抱着蘑菇上了二楼,旁边有个□□,她爬上去后,把蘑菇一只只晒在房顶上。
下来的时候,途径那个小房间,脏衣篓里扔了很多衣服。
阮胭凑过去闻了闻,有些都放的有味道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忙,还是忘记了,没顾上洗。
阮胭顺手提溜下去,和自己的衣服一起,给洗掉了。
陆矜北牵着狗进来的时候,阮胭正在用水冲衣服上的泡沫。
阿拉斯加一见阮胭就兴奋,如果不是陆矜北抓狗绳抓的紧,它肯定还会和上次一样,上自己的身。
“别怕,它不咬人。”
“嗯,我知道。”
但该怕还是怕,尤其阿拉斯加,对阮胭的喜欢太过狂热。
阮胭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陆矜北点了下阿拉斯加的鼻头,把它栓在院墙上。
“旺财,别吓唬她,她胆儿小。”
这话阮胭听见了,低头默不作声的洗衣服。
“它在这儿呆一晚,明天姜涧朝来接它。”
“好。”
知道不咬人之后,阮胭的心稳当了点儿,可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她用胳膊肘扛了下脸颊,才不那么跳了,又低头揉搓手里的衣服,拧干净放进空盆。
“把我的也洗了啊?”
带着点懒散的声音倏然在阮胭头顶响起,差点吓她一大跳。
阮胭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就想洗掉晾干再给他放回去,没想到会被捉个正着。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陆矜北似乎只是那么一问,很快转了话头,“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怎么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看来早已忘记自己右手被烫过的事实。
陆矜北没说话,直接自己上手,从盛着清水的盆子里,捞起她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自己的指尖,就像被电着了一般,酥酥麻麻的,阮胭往回缩了缩。
他低头看着已经养好的指尖,“别乱动,我检查检查好没好。”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亏他还记得,阮胭颇不自然的说:
“已经好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嗯。”
陆矜北看完后,松开她的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盯了下盆里的衣服,问道:
“衣架在哪儿,我去晾。”
“在浴室,我去拿。”
他接过衣架,一件一件挂上晾衣绳,阮胭见到自己的的衣服,与他的混杂在一起,就像自己与他有了交集一般。
***
吃过晚饭,阮胭监视外婆喝完药,又去厨房洗干净锅碗瓢盆,这才出来。
院墙的阿拉斯加朝她叫了两下,扒拉着狗腿往前移了移,又被拴在脖子上的绳子掣肘住,它有些委屈的舔了舔自己的毛发。
阮胭朝他笑了笑,对它的恐惧少了许多,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它的头,又立马伸了回来。
阿拉斯加像受到什么暗号似的,拼命的往她怀里挤。
阮胭又摸了下它的头:“好了,我要回去了。”
站起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能望见二楼,陆矜北正在忙,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进了屋,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却没想到洗到半中间,一件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阿拉斯加从门缝挤了进来,还叼走了放在篓里的胸.罩。
只要一想它叼着自己贴身衣物在院子跑,阮胭就受不了,也没顾的上冲身上的泡沫,套上衣服就立马出来,追着他跑。
阿拉斯加在花坛边,阮胭走过去,眉眼透着急迫,还刻意压低了音,不想吵醒外婆,也不想……让陆矜北听见。
“给我,旺财。”
“这是女孩子的衣服,你不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