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和郅国公主的仪驾行在去驿馆的路上。
马车内云舒公主扶着胸/口微微喘着?气,她横躺在软塌上,眉目绯红,点点汗珠浮在她动人的脸庞上。
她看着?图赫曼,眼神复杂,杂着?一分嗔怨,但却奇怪地不开口,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的额附,倒更像她是他的王妃。
图赫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怎么了?”
云舒公主顿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成华公主?”
“你不愿意娶我了吗?”
图赫曼面色如常,片刻才伸手摸了摸云舒的头。
云舒像是一只小猫,舒服地喟叹一声,钻进了图赫曼怀中。
图赫曼把玩着云舒铺散的发辫,手指轻轻掠去云舒脸上的汗珠。
“怎么会,你才是本汗心里的野猫。”
图赫曼说完这句,便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目光幽远,沉浸入自己的思考。
他?随着和郅国进上京,不过是想看看这大靖人的风土人情,顺便在宜凛两州逛逛罢了。
说来,这次确实也是有意外之喜。
在宜凛,他?从闲谈的老伯口中知道,宜凛每年在大寒之后,千里白雪,山峦封闭、关隘难走,此时宜凛险关三座,都是蓄粮不出,坚守城池。
他?心中泛上笑意,看了看伏在自己膝上入睡的云舒公主,觉得?和郅国的老国王也算是个狐狸。
和郅国王一边同靖朝交易,向靖朝称臣,一边又寻求草原帮助,和草原有马匹往来。
以往这些事情?没有在明面上,自然没事,谁知道会有个玖樟台的陆绶来宜凛,而且好巧不巧受到追杀,恰好误入北戎。
图赫曼转着?自己拇指上的飞鹰戒指,无?不感叹在北戎时他外出打猎,与这为年轻的陆大人有一面之缘。
当时只觉得?他?衣衫破损,不过是个逃荒的,若是知道他?日后会换下宁鼎城、改变榷场位置,限制他们北戎,当时就该一刀宰了。
不过,也没关系……兴许有人会动他。
图赫曼想到了他?在夜宴上看到的场景:
靖朝熙明帝的掌上明珠成华公主好像对这位年轻的陆大人深有好感。
啧啧,一边与靖安郡王府的世子有婚约,一边又玩弄大臣,而且两个人似乎都折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个,按照他们靖朝人的说法,算是绿帽子吧。
图赫曼搞不明白地摇摇头,难不成女人如衣服,别人家的好穿?
——
倚云阁内,清心香丝丝缕缕。
成华公主换了寝衣,如墨染的黑发披散在绣金线镂空的月笼纱衣上,隐隐绰绰间,尽是招人风姿。
她侧躺在床上,撑着?娇艳的面庞,上/下微微浮动的胸口,接连着?曼妙的曲线。
玉弦进来服侍,看见每晚都是不一样撩动人心的公主,惊得?眼睛能掉出来:
啧啧,公主太拼了,为了鱼/水/之/欢太拼了。
可是,驸马,不对,陆大人今天好像喝酒了……
公主扫了她一眼:“看本宫干嘛?”
“公主这是?”
成华心里嘲笑玉弦不知人事,她怎么会让陆绶喝酒?
这几天陆绶在忙夜宴和附属国觐见的事情?,像她这样善解人意又美丽大方的公主,自然不能打扰。
明天要去猎场,今天这个时间,自然是要干正事。
“把香点上。”
玉弦有些担心地看着?公主:“这……公主受的住?”
成华白了玉弦一眼,她是为了自己才找这些对身体没有伤害的香吗?
她只是单单纯纯想让陆大人别那么克制,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色/心上头?
陆绶自净房出来的时候,立在最外面的帘幔外,就闻到了与平日不同的味道。
他?缓步走了进去,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双潋滟水光的眼睛的无?声邀请。
陆绶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就抿住了唇,他?的目光在公主漂亮的梨涡上驻留很久,突然别过脸。
公主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刚出浴的陆大人耶,怎么能不让人多看一会儿。
但更令公主不满的是,陆绶走到了燃香的地方,语气淡淡地:“殿下燃这个,难道不是对殿内清心香的大不敬?”
说罢,陆绶轻轻一弹,那香在成华眼睁睁下,就断了!像是倒栽萝卜杵进了香坛里。
本宫的香!!
成华嗖一下爬了起来,陆绶动作飞快,在公主要赤脚下床前先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成华在陆绶怀里不安分,扭来扭去:“陆寒玉——”
公主咬牙切齿:“汝何秀!”
公主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陆绶一时间竟然没有绷住,轻笑出声。
他?将公主放在床上,不自觉地就伸过手捏了捏公主气鼓鼓的面颊。
成华原本还想说什么,看到如此“放肆”的陆绶,竟然也觉得?难得,生气什么烟消云散。
陆绶在公主身后抱着公主,亲亲公主的后颈:“殿下不用这样,微臣在殿下面前,原本就控制不好。”
成华公主倔强地扭过脸,眼神明明白白:谁要你控制?!赶快麻利的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