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宗’这?个名字好似一道惊雷在所有?修士脑中炸开,那可是流云宗啊,北境的第五大宗门!
对他们这?些?散修和小宗门的修士来说,‘流云宗’这?个名字就如同天边明月一般遥远,那是只有?修炼天才才能进入的地?方。
据说,流云宗的台阶都?是由玉石铺成,门内弟子足有?数十万,全是炼气高阶修士,没有?低阶修士,里面有?数不?清的丹药和符篆可供门内弟子取用......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江延和谢玉笙身?上,目光灼灼,那灼热的视线似乎要在两人?身?上烧出一个洞来,这?可是流云宗来的前辈啊!
看看两人?身?上华贵的衣饰、俊逸的面容和独有?的风华气度,果然不?愧是大宗门出来的弟子。
江延神色冰冷,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刚才这?些?修士看向谢兄的目光猥琐至极,现在知道两人?身?份和实力后,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真是恶心透顶。
南阳派的大弟子知道刚刚有?些?修士的举动触怒了两位前辈,赶忙上前恭敬道:
“两位前辈,我是南阳派掌门首徒苏景容。
多谢两位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南阳派,挽救本派的灭门之祸。”
苏景容朝江延和谢玉笙深施一礼,语气颇为沉痛地?说道:
“如两位所见?,本派的掌门和小师弟都?被这?个残忍的魔修杀害,门内弟子也在魔修手中多有?伤亡,恳请两位前辈立刻手刃魔修,以慰掌门和小师弟在天之灵。”
其他南阳派弟子也纷纷义愤填膺的附和:
“没错,杀了他,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魔修!”
其他修士听闻此言之后,则面面相?觑。
若是流云中的两位前辈杀了魔修,那生出剑灵的魔剑该如何归属?
嗐,肯定是没有?他们的份了。
那他们耗费了仅有?的法宝和符篆,在此地?等了整整一天,岂不?是白跑一趟,平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众位修士不?由得?心怀愤恨,但想到刚刚那几位男修被其中一位割掉舌头后痛不?欲生的模样,赶忙低下头来掩盖眼中的恨意。
也有?一些?修士则心存侥幸,万一流云宗的前辈见?多了宝物,看不?上这?把宝剑呢?
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一时间所有?修士眸光闪烁、心思各异,明明知道南阳派的事务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也无人?退却。
江延将他们的丑态尽收眼中,在心中嘲讽地?笑了笑:
人?的贪欲真是可怕,宝剑只有?一把,也就注定只有?一个主人?,这?么多人?争抢,必会死伤无数。
呵,果真是人?为财死。
他朝着苏景容问?道:
“可否详细说明一下掌门以及小师弟死时的情景,以及‘魔修’与两人?的关系。”
苏景容虽然不?知流云宗的前辈为何还要了解这?些?,但也不?敢拒绝,略微回忆了一下道:
“这?名魔修本名寒天彻,是小师弟十年前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
他刚入门我们便有?些?不?喜,因为此人?性格古怪、天生冷血,除了带他回来的小师弟温阳之外,从不?搭理?别人?。
有?一次他与一位师弟起了争执,那双淡漠的黑眸中竟然闪过一抹红光,十分可怖,如怪物一般。”
苏景容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诧异和心惊,拥有?红眸的人?一向被人?视为不?详,据说是妖修与人?结合生出的孩子,生性残忍嗜杀。
“于是我和众位师弟便去禀告掌门,恳请将他逐出师门。
掌门查看了他的体质之后,跟我们解释寒天彻完全没有?异样,是我们错怪他了。
在那之后还力排众议,不?仅让他继续待在南阳派,还破格收他为弟子。”
苏景容:“从那之后我便很少见?到寒天彻了,只是听说他天资绝佳,被掌门师尊接去亲自教导,这?可是所有?弟子都?没有?的殊荣。”
江延和谢玉笙对视一眼,这?样看来,掌门和温阳是寒天彻最亲近的两人?了,那他为何偏偏要杀这?两人?呢?
苏景容继续道:
“寒天彻自从被接去南阳峰后,接触到的便只有?小师弟和掌门师尊。
他被小师弟接入南阳派,唯一喜欢的只有?小师弟,能跟他交流的也只有?小师弟。
小师弟对他也极好,经常去南阳峰找他,所以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便生了情愫,打算结为道侣。”
他的声?音带了些?苦涩,江延能看出来,他也是喜欢小师弟温阳的,所以才会那么痛恨寒天彻。
“可谁也没想到,”苏景容的声?音突然拔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在新婚之夜的当天,寒天彻便入魔了,差点?杀死小师弟!
师尊知道后连夜赶来为他压制,惊动了门内的所有?人?。但即使这?样,小师弟依旧对他不?离不?弃。”
“然而?就在第三天,小师弟和掌门都?死了!
等我和几位弟子赶到的时候,掌门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剑正在滴血......
掌门在临死前用尽最后一口气指认了寒天彻:
他魔性发作,竟然残忍的将小师弟推进炼丹炉,炼成丹药服下,然后杀死了师尊!”
‘嘶——’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将道侣活生生的炼成丹药,这?魔修可不?是一般的残忍!
苏景容声?泪俱下,双拳握得?死紧,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若不?是我修为不?精,我一定要将这?狼心狗肺之人?千刀万剐,把他也扔进炼丹炉中,尝尝□□被一点?点?被炼化的痛苦!”
南阳派的所有?弟子听完之后都?双目通红,眼中隐含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