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乔逆单手撑住吧台,悬身飞起一脚踢过去,那个Alpha下意识抬臂格挡,乔逆打开电击棒开关,直接丢过去。
Alpha肩膀被电击棒砸中,瞬间被电得哆嗦不止,然而各人的体质不同,他没像猥琐男那样一击而倒,很快站起来,骂骂咧咧去捉乔逆。
距离乔逆最近的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他发足狂奔上去,但不知是因为那一脚用光了力气,还是酒喝多了,他只觉小腿肚像绑了沙袋,越来越沉,跑了没两步便腿一软半跪在楼梯上,那个Alpha一下子抓住他脚踝,用力一拖!
乔逆上身磕在楼梯上,顾不上疼,立即侧身抬腿,顺势踹上那个Alpha的脸,却被对方牢牢把控,乔逆心念电转,大喊一声“看你后面!”,那色鬼回头之际,乔逆一个膝顶击中他裆部。
那Alpha当即脸色一白,冷汗唰地冒出来,可见无论在哪个世界,男人那里永远是最脆弱的。
乔逆狠命一踹,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上二楼,那色|欲熏心的Alpha狂怒至极,一边追赶,一边口吐侮辱性话语。
乔逆的眼前像上了大雾,暗影憧憧,喘息越来越烫,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大约变得像小草莓一样,才会引得Alpha对他穷追不舍。
热潮期……他默念这个词语,心中无比厌恶。
被迫承认自己的性别不是纯粹的男人,还多了一个动物才会有的发情期,他真想这是一场噩梦。然而身体的高温告诉他,这不是梦。
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逆忽然想起严禛,自骚乱开始就没出现,是走了,还是……在这里?
想到严禛身上的味道,乔逆心脏砰砰跳动,然后他闻到了混在草莓信息素中冷冽如泉的酒香。只有这股味道,能抚平他胃中的翻腾。
几乎是凭借本能,他迅速扑到一道门上,使劲敲打:“严禛?严禛!”
包厢门被锁上了。
身后的Alpha疾步跨来,双手如同老虎钳抓住乔逆肩膀,力气大到几乎捏碎骨头,乔逆痛得脸色发白,奋力挣扎,一边踢打一边喊道:“严禛!!!”
下一秒,包厢门霍然洞开,浓郁的酒香浪潮般涌出来,乔逆醺醺欲醉,那个想要强迫乔逆的Alpha却是极其嫌恶地蹙起眉。
Alpha的信息素天生互相排斥。
“你别多管闲事。”那个Alpha恶声恶气道。
严禛只说了一个字:“滚。”
语毕,精神力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泰山压顶般直接让酒吧陷入片刻的寂静。
没有人,能抵挡一个顶级Alpha的攻击性精神力。
别说那个意图不轨的Alpha,乔逆差点当场一口血呕出来,双腿软成面条倒下去,被严禛接在怀里。
而那个Alpha抖如筛糠,哪里还能说出话来,踉踉跄跄狼狈逃向卫生间,大约是去呕吐去了。
酒香与乔逆身上不知名的香气融合、缠绕,严禛垂眸看着乔逆,嗓音是克制的低哑:“我说过,不要挑战一个Alpha的兽性,你为什么不听?”
乔逆虚弱而灼热,他迷迷糊糊蹭着严禛,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让他稍感安心:“帮帮我……帮帮我……”
严禛带他进包厢,关上门反锁。
这个包厢在严禛洗手回来后就空了,他翻找自己放在外套里的抑制剂,却不翼而飞。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就是被黄兴博顺走了。那杯泼在他腿上的酒有问题。
严禛本想离开,然而外面正在骚乱,一个处于热潮期的Omega,他无法判断自己是否真的能忍住不去看、不去争夺,他不想自己变成野兽。
所以他将自己反锁在包厢,竭力忍受本能的渴求。
然而乔逆敲开了他的门,还往他身上蹭。
“严禛,我好难受……”乔逆情不自禁往严禛怀里拱,他的理智告诉不能这样,然而本能主宰他的身体、精神、嗅觉,严禛身上的味道像冰天雪地的一丛篝火,吸引他靠近。
纵然引火烧身,也顾不得了。
严禛目光灼灼看着这个Omega,冷冽的酒香信息素随之染上温热。
近在咫尺的青年的脸很年轻,一脸胶原蛋白,眼尾微翘染红,像两瓣桃花,带着一点茶色的双瞳雾蒙蒙的,眼睫如同水草根根明晰。而他的水润嫩红的嘴巴微微张开,灼烫的呼吸带着诉求。
只有严禛能解的诉求。
严禛的定力节节溃散,他不是圣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乔逆手腕被攥住,倒在沙发上,他迷茫地看着严禛,听见低沉磁性的嗓音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乔逆。”
严禛默念他的名字,倾身覆上去。
乔逆如同泡在芬芳馥郁的红酒浴缸里,彻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