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进入发情期?”乔逆怔怔反问。
他不过是想睡个好觉,结果弄巧成拙,闻个精油香都能提前进入发情期??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坑爹。
严禛关了加湿器,回头见青年满面通红表情羞耻,终于大发慈悲地补充:“但看你的样子不像到了热潮期,应该是假性的,就像上次在酒吧……”
“……”
这都不是热潮期,真正的热潮期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乔逆不敢想象。
“抑制剂!”他忽然想起,“给我抑制剂。”
严禛自床头柜取出Omega专用抑制剂,说:“有两种抑制剂,一种针管,一种口服,你要哪个?”
“口服。”
严禛唇角微翘:“怕打针?”
乔逆没吭声,这么大的人还怕打针,他哪里好意思说,除非他晕过去,否则谁都别想往他身上扎针。
上次乔逆在酒店挂的那瓶吊水,拔针的时候他扭过脑袋没敢看,大约严禛那时候就隐隐察觉了。
乔逆坐起来,一口气喝光口服抑制剂,舔了舔嘴唇,身上的燥热依然持久不退。他这模样乖巧又可怜,严禛眼底深邃些许,道:“口服抑制剂没有针管抑制剂效果好,你恐怕还要难受一阵子,或者……”
“?”
严禛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个办法,让你不用打针,也不会那么难受。”
“什么办法?”乔逆巴不得下一秒就纾解这火烧火燎的感觉。
严禛倾身靠近,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就像刚抽完一根事后烟,附在情人耳边说悄悄话:“跟我亲密接触。对于Omega来说,没有比Alpha更好的药。”
乔逆从头皮酥到脚趾。
这话倒是真的,Alpha与Omega就像一阳一阴,阴阳和合本就是顺应天道、自然真理。
不待乔逆拒绝,他的呼吸便被掠夺。唇齿相依,炙热勾缠。
乔逆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溺毙在严禛的红酒味信息素中,那略带一点甜味的凛冽气息,应该是沙漠里的葡萄经过白天炽烈的日光,与夜晚清凉的月光,一起发酵、澄清、冷冻、过滤,历经几个寒暑,才有了这独一无二的滋味。
乔逆爱极了这味道,根本拒绝不了。
他往后倒去,不知过了多久,理智终于占据上风,狠命一推:“不要,够了……”嘴里是这样说,但那情态,让人蠢蠢欲动。
严禛眼底欲色未去,目光灼热。
乔逆不堪接触那视线,睫毛往下垂,眼眶微微睁大——他衣衫撩起,睡裤不知何时褪了一半,严禛的手正……
严禛若无其事收回手,抽一张纸巾擦了擦,问:“舒服点了吗?”
乔逆:“……”
因为与Alpha的亲密接触,加上抑制剂起效,他确实没那么难受了,拽过被子裹住自己,羞于承认被人撸的感觉还不赖。
严禛伸手戳了一下裹成春卷的青年,“我希望下次你能主动点。”
乔逆把脸埋进枕头咕哝:“没有下次。”
严禛闻言轻笑。青年太天真了,这样的假性发情在Omega身上很常见,恐怕会有很多个“下次”。
不急,来日方长。
各自歇息。乔逆辗转到半夜才睡着。
一觉睡到中午,居然没人喊他起床。他看一眼时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赶紧穿戴洗漱下楼。
林琬正在客厅里插花打发时间,见乔逆下来,绽出微笑:“小乔,醒了。”
乔逆赧然:“我起来晚了。”
“没事。”林琬站起来,“张妈,饭菜可以热热了。”
佣人答应一声。
林琬说,严芭去上学,严禛去上班了。乔逆想到昨夜的精油事故,巴不得不见这两人。
他吃完饭自觉去洗碗,林琬连忙阻止:“这交给佣人就好,你跟我出门。”
“去哪儿?”
林琬笑道:“陪我逛街,可以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