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被偷倒是其次,但?里面装着医生特地为严禛配制的强效抑制剂,国外根本买不到,如果就此丢失,后果不堪设想。
乔逆拔腿就去追小偷。
那少年跑出大厅,乘着自动扶梯扶手滑行,也不怕摔下去,灵动得像只振翅的鸟,扶梯上的们发出惊呼。
“喂!你给?我站住!不好意思让让!”乔逆急得额头冒汗。
那少年扭头见他跟来,居然还有空做个鬼脸,随即再次飞速跑出去。
“保安拦住他!他是小偷!”
机场安保:“?”
乔逆只得用外语重复一遍,可惜那少年已经彻底脱离安保的掌控范围,并且显然对此处十分?熟悉,乔逆很快失去他的踪迹。
周围人来人往,那少年宛如凭空消失。
乔逆叉腰抹汗,不由得爆了一声粗口。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行李箱居然被一个小毛孩抢走了,还没追回来,真丢脸。
严禛追上来,说:“去报警吧。”
“你怎么跑得比我还慢?”乔逆怀疑地看着自己的Alpha。
“……”严禛不得不承认,“Alpha易感期会比较虚弱。”
“真的假的?”乔逆喜上眉梢。
“床上除外。”
“……”白高兴一场。
十五分?钟后,三人坐在离机场最近的警局中。
异国他乡横遭抢劫,乔逆深感头疼:“警察先生,请一定找到那个孩子,他抢走的行李箱里有我先生的抑制剂,非常重要。”
警察调取到机场监控,只看了一遍,神色微妙,“哇哦,你们走大运了,他们是惯犯,专偷机场看上去贵重的行李箱。”
“既然是惯犯,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他们?”
“是的,他们。”警察摊手,“这个月已经好几起了。这群小老鼠我们也很头疼,这样吧,留个号码,抓到他们后会通知你们的。”
乔逆想到上次来M国被劫匪绑架,这M国警察的办事效率真令人不敢恭维。乔逆还是留下了号码,“请一定尽快抓到他们,我们真的很急。”
“好的先生。”
严老要明天才会从牧场庄园过来,乔逆与严禛入住酒店。
“先买点M国的Alpha抑制剂备用。”严老说,“首都机场都能发生这种事,这几年国外是越来越不安全了,但?M国的医疗水平还是不错的,Alpha抑制剂应该与国内没太大差别。”
基因不同,人种不同,抑制剂种类不同,其实差别可大了。但?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将就着,要是不管用,只能从国内捎来。
“爷爷明天见。”乔逆挂断电话,见严禛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带两只行李箱,不被小偷盯上才怪。”
“小偷盯上的是贵重的行李箱,与多少没关系。”严禛打开自己的另一只行李箱。
乔逆凑过去一看,里面除了衣服,还有两只高档手表、一瓶香水、一盒超薄大号避孕套,“……”
“真该把你这只行李箱偷了。”乔逆嘀咕。
“两只行李箱都偷了,你想让我光屁股?”严禛笑问。
“……有本事你别说说,你现在就给?我脱光。”
严禛松了松领口,“宝贝,既然你这么急……”
乔逆转身跑去卫生间,“我去拉大便!”
严禛失笑:“有贼心没贼胆。”
乔逆方便完,顺便洗了个澡,瘫在床上,“这可怎么办啊。”
严禛双臂撑在乔逆身体两侧,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奏鸣:“别担心,你就是最好的抑制剂。”
“……”乔逆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一脚踹过去,“去你的。”
踹了个空。
严禛退后两步,“我去洗澡,等我。”
“等你个头。”
吃过晚餐,徐济送来抑制剂,自然是从药店买的,也不知药效如何,乔逆没敢让严禛乱用,这样的后果就是严禛可劲地与乔逆做“双人体操”到半夜。
乔逆就当拉伸筋骨,锻炼身体,这才刚开始,他受得住。
不过抑制剂依然很重要,他打电话给?警署,委婉询问是否有那小偷的线索。警方表示,这才第二天,请耐心等待,有线索会通知他的。
傍晚,严老与姚文珠抵达首都机场,严禛与乔逆去接,还有基金会的副会长,几人相互认识了一下。
副会长是个老实忠厚的年逾八十的女Beta老人,笑眯眯地夸乔逆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在这里,乔逆用的依然是Beta身份,他不想节外生枝。
一团和气吃了顿饭,宾主尽欢。只有一点,副会长对着乔逆一口一个会长,让乔逆实在囧得慌,虽说基金会是用他的钱建立的,但?在运行方面一窍不通,全都仰赖爷爷的关系网,不过是虚挂一个名头,出力的仍是基金会的人。
“叫我乔就好。”乔逆如是诚恳请求。
回酒店坐的加长轿车,严老问:“小偷找到了吗?”
“没有。”乔逆叹气,“M国的抑制剂暂时没敢给严禛用。”
严老扭头看自己大孙子,“易感期很难受吧?”
严禛:“还行。”
“等你活到我这岁数,就没有易感期了,一年到头想干嘛干嘛,吃嘛嘛香。”
严禛笑:“嗯。”
姚文珠数落严老,“你就吹牛吧,还想干嘛干嘛,你什么都不能干,每天尽泡在药罐子里了。严禛,别学你爷爷,趁着现在年轻,多做自己想做的,别等老来哪里都去不了。”
“嗯。”
严老脸色讪讪,又跟自己老伴拌嘴去了。
见他们感情如此好,乔逆看着也觉欢喜,不知自己跟严禛老来会是什么样,大概也会争吵吧。
基金会在坐落在一个不算金贵的地段,因为乔逆的本意是用这些钱帮助孤儿,而?不是显摆基金会的富有。
基金会前就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有鸽子,有喷泉,有拉手提琴的街头艺人。当时通过网络地图选址的时候,乔逆一眼就看中这里,如今亲身实地地来考察,他更觉满意。
简单的两声礼炮后,基金会创始人与主干部成员们站成一拍,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他们站成一排,手持红色绸带。
乔逆在最中间,他接过礼仪小姐递上来的金色剪刀,剪断绸带,与此同时,墙上红布飘落,基金会的名称显露真容:relievedfoundation.
安心基金会。
乔逆取的名字——AN,安,他希望自己父亲的名字在上面。
严禛一眼就看出乔逆的用心,握住他手。
国外媒体小报记者报导了这一新闻,不过因为基金会刚刚建成,还未有引人注目的善举,乔逆与各成员的照片也只是在那小报的一角昙花一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乔逆在基金会内部的主席台上,发表了演讲,稿子是姚文珠为他准备的,第一次进行如此伟大的事业,他很难不紧张。
随即,第一批需要帮助的孤儿资料送到他面前,让他过目。
“这些孤儿是贫民窟的,父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世后,他们中有些人也曾去过福利院,却逃了出来。”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女Beta说,她专门负责找寻孤儿这一块。
“为什么逃出来?”乔逆问。
这位女士别有深意地笑笑:“能让孩子逃出来的地方,那还是好的,最可怕的是逃不出来。”
乔逆不再多问,继续翻看资料,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照片中是个棕色卷毛、脸蛋圆圆的十三四岁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