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人影儿从上方飘然而落。
谢以轩惊道:“时大将军?”
叶安晴也愣了:难道大将军时北凌一直跟在她后面?还是又是凑巧?
时北凌走到叶安晴的旁侧,关切地看了看她,而?后便又对谢以轩淡然道:“谢少卿,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叶安晴?”
谢以轩稍拱了下手,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并不是不想放过叶安晴,而?是我想同叶安晴重新开始。我已经彻悟了之前的错处,以后也定会珍惜叶安晴的。”
时北凌瞥着谢以轩,道:“可这终究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如此言行,却是不尊重你前妻叶安晴的表现。和?离书是你写的。叶安晴一一遵从了。为何你却多次打破?”
谢以轩气得心里发着狠,面上还不敢与时北凌硬怼,只好道:“大将军,这是我与前妻叶安晴的私事。大将军还是不要过问了。我先告辞了。”
说着谢以轩便咬了咬牙,气鼓鼓地走了。
叶安晴忙欠身道:“大将军,您为何?会在此?今夜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吗?”
时北凌顿了顿,淡然道:“……路过而?已。”
又又又又……路过?
叶安晴记不清这是时北凌第几次说路过了,可她却总不能再反问为什么路过?太不礼貌又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叶安晴也便笑了笑?,道:“多谢大将军解围。如此深夜,我也不便请大将军进去喝茶了。大将军可随时去我小饭馆里吃喝。免费的。”
时北凌唇角淡然一勾,道:“你也知晓是如此深夜?为何又回家如此之晚?不是告诉你一定要早点回家吗?赚钱也不能不顾你自己的安危,不是吗?哪一样更重要?”
叶安晴嗫嚅道:“……安……安危更重要。”
时北凌甚是满意地一笑?,嗔道:“明明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如此悖逆?置你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这是对你自己极其不负责任的。若敢还有下次,我定……定要好好惩罚你。”
叶安晴一愣,猛抬头望着时北凌,小声道:“大……大将军,我……我又不是您的手下,您为何?要惩罚我呢?您不是说真?的吧?”
时北凌故意清了清嗓子,负手而?立,郑重道:“谁让你总不听我的话呢?若是我离开了都城,你再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谁会来救你?”
叶安晴闻听,心里莫名有种说不清楚之感,便道:“大将军本就没有救我的义务啊。大将军与我非亲非故,萍水相逢,呃……按理说呢,起先是因为我的大公鸡惊扰到了大将军的马,还是我的不对呢。大将军心怀盛国政务,繁忙非常,小女子也不敢动不动就惊扰到大将军。”
时北凌挑眉侧眸扫了叶安晴一眼,道:“赶紧进去吧。好好关上门,检查好门栓,屋门前,窗前放点易碎物品,有任何风吹草动,可以随时警醒你自己。知道吗?”
叶安晴忙道:“是,大将军,我记住了。”
随即,叶安晴便关上了门,插好了门栓,然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时北凌还是没有走。
叶安晴想起以往时北凌提醒她不要从门缝偷瞄的事,她不禁泯然一笑?,然后赶紧去了里屋房间了,关上了门,插好门栓,在屋门和窗子前分别放了几个瓶瓶罐罐,用以警醒自己。
时北凌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腾空而?起,从房顶辗转离开了。
翌日,朝堂之上,皇上盛弈坤道:“边邦小国休厥送信来说,想要咱们盛国开放与他们接壤的边境小城萧门,且想要盛国遣出特使商谈关于边境贸易往来之事,各位臣工看看,派谁去合适呢?”
话音未落,谢以轩便出列道:“回皇上,微臣觉得……时大将军威名远扬,若是时大将军作为盛国特使的话,必定所向披靡。”
三王爷盛弈铭也出列道:“皇兄,臣弟觉得谢少卿说的甚是有道理。臣弟附议。”
时北凌闻听这二?位的发言,依然纹丝未动,端然而立,沉默不语。
众臣纷纷私下议论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御史秦慕出列道:“禀皇上,微臣觉得大将军作为特使与那边邦小国休厥商谈的话,甚是大材小用。且,从休厥来讲,会觉得咱们盛国无人了,只会让一个大将军去做本应该文官该做的事。术业有专攻,大将军作为领兵打仗的奇才,应该用之所用之地,若是什么闲杂小事都要大将军去干的话,岂不是要累死大将军?其他朝堂官员都是草包吗?”
众臣闻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丞相孔之凯出列道:“回皇上,微臣附议秦大人所言。休厥乃边邦小国,不值得给予过多关注。平常心对待即可。大将军乃是盛国的镇国之臣,哪能随意就用?”
谢以轩心想:这些老家伙们怎么总是替时北凌说话?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