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丞相府的人想要私自去找他,才?发现私铸钱的事情已经在都城爆发了出来,孙引再想去亡羊补牢已经晚了。
孙引的话?中勾勒出了一副严父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场景,并且说是在铜矿建立,私铸钱已经流通于世,他才?知道。虽然没有将他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但?也确实是将大部分的责任推到了孙其正的头上。
话?中的漏洞在于孙其正此人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私自动府中的府库应该也不止一次两次,府中应该多有防备才?是。但?是这一次却依旧让孙其正得手,未免也说不过去。
但?是孙其正刚才?的话?中却又说不少事情是孙引的授意,若是一开始就是孙引授意孙其正去给陈丰之接触,利用丞相的身份去私建铜矿,并且让私铸钱流通于世,那事情的走向就会有所不同。
可是除了刚才?孙其正的那一句话,没有其他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其中的联系。
孙引说完,就没再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司刑处,出门前原本大概想要让司刑处优待孙其正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看了一眼司刑处牢房的位置,带着管家拂袖而去。
一送走孙引,其他几人也都稍稍放松了下来,秦雪扒着凳子在问时以锦的看法,时以锦只说不好说,她觉得还是要看孙其正会这么说。
果不然,将孙其正放到监牢里才?一个多时辰,看守监牢的衙役就跑到宋陌竹这边来告状,说是孙其正在牢房大吵大闹,就连其他的囚犯也受不了他的吵闹。
宋陌竹则笑了:“你们可是管的他单人牢房,若是这样,便将嫌他吵的人和他关在一起,不过不要闹出事来。”
衙役一听,立刻领命下去照办。
而在房间的时以锦等人丝毫不知道牢房里即将发生的这一切。
等到时以锦等人再一次见到孙其正的时候,发现孙其正本人形容枯槁,他在牢房里只待了一晚,孙其正却像是老了十岁。
身上的锦衣也只是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头发也一缕一缕地垂在额前,身上有些地方还有十分明显的淤青。
时以锦这一次没有坐到屏风背后,和秦雪坐着,她看向宋陌竹,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意外。
孙其正面对几人连站都站不稳,目光涣散,直到对上宋陌竹的眼神这才?流露出了一丝的怨恨:“你要记住,我爹还是丞相,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宋陌竹看向孙其正的时候,仿佛对方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他轻笑一声:“你确定你爹会保你,你不好奇他昨天都对我们说了些什么。”
孙其正这才?渐渐找回了一点之前的神气:“能对你们说什么,无?非就是让你好好查案,不要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
秦雪和高然在一旁听到孙其正如此天真的话?语也都不由失笑。
“有什么好笑的?”孙其正问他们,“我爹自然是向着我的。”
连高然都看不下去,嘲讽了孙其正几句,将昨日孙引的话?复述给了孙其正听。高然每多说一句,孙其正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高然说完,宋陌竹自问自答地说道:“你知道私开铜矿,私铸铜钱的后果是什么吗?终身流放。”
孙其正在身心的双重压迫下,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不是我爹说的那样。我和陈丰之确实见过面,不过不是偶遇的,是陈丰之知道我的行踪,他总是会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觉得他这人奇怪,回去跟我爹说了,我爹却说让我多和这人来往,可以认识更多的人。”
之后孙其正也将所有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他说是一切都是孙引的授意,甚至去务城的县衙,也是孙引的安排,凭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林高对他的言听计从。
若是要论只手遮天,那只可能是孙引。
但?如今孙引和孙其正两人各执一词,也让人一时不知如何?判断事情的走向。
当听完孙其正的招供后,孙其正重新被押回了牢房,而他们也觉得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
当朝的丞相却和意图覆灭本朝的故复会有往来,也是让人不明白双方的意图。
好在当司刑处的人陷入困局的时候,方坚从务城送来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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