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故意压低声音讲话的感觉, 和他本人平时冷漠的样子不是一个味道。
又冷又宠,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江末听的手脚泛热,耳根子通红, 鼻周环绕着微弱的龙舌兰的味道。
这香气太过妖娆。
想到刚才在之前车厢那两个alha吵着闹着想吃奶黄包的样子……
江末连忙和顾衍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你说的对, 得标记一下, 我下午在车厢里好像引起人注意了,总之是有点反常,也给我一些你的信息素。”
顾衍笑了,“又要狐假虎威?”
“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只不过是大家都讨厌闻同类的味道罢了。”江末嘴硬。
顾衍却不拆穿,“是你说的这个道理。”
“对面那两个人……你确定偷看没事吗?”江末还没那么大胆,他心虚。
顾衍没什么心理负担, “厕所还有aa恋, 我们不过是效仿。”
“……可是这样, 以后你的名声会比司晟还坏,他好歹撩的都是oga,你这个就喜欢和alha搞暧昧的家伙, 当心以后在北区找不到对象。”江末还是记得大家对顾衍的评价的。
顾衍无所谓, “这种事情并非是我在意的, 也省得总有麻烦找来。”
柯明知那样的oga,就很难缠。
“……你确实很自恋,但没毛病。”江末跟着点点头。
现在可是在救两个人的狗命,还有什么事情比掩饰易感期以及发热期紊乱更重要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随着顾衍身体状态的不正常,两个人的走向已经逐渐跑偏。
另外两个a满脑子都是,:卧槽, 不是吧?来真的?
明天的火车还能下去吗?
是不是要在车上被灭口?
本来只是看热闹,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真的!
顾衍竟然压着江末亲了半天!
两个人耳鬓厮磨间,顾衍告诉江末,“其中一个alha,是个喇叭,今天这些事做了,以后早晚会传开。”
江末迟疑道:“可是如果我们俩真搞什么aa恋,学校为了正风气,后续会悄悄把我们两个人分开,所以也不能承认谈恋爱。”
“嗯……”本来也没谈。
江末说,“那一会儿完事后,你对我说点狠话,反正外人都知道我倒贴你,你就当自己忍不住了。”
“对你挺不公平的……”这话说出来,怎么还有点暗爽呢。
顾衍有点不认识刚才的自己。
总觉得他现在有些茶。
茶江末。
虽然平时两个人的相处间,顾衍知道清白的可以,可是江末安排剧本的能力不错。
江末第一次庆幸自己腺体的位置就在锁骨处,只会让人觉得两个aa太无法无天,而不会被人怀疑这是标记行为。
顾衍光明正大的压着江末为所欲为,那两个人看的目瞪口呆,果然,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一个分化率百分之八十一的顶级alha,竟然被另外一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顶级alha压着胡作非为。
明明是两个alha,怎么看起来这么活、色生香
然而接下来,那两个人便不能肆意打探了,车厢里袭来的威压,让人呼吸困难。
那两个分化率达百分之七十的alha,在这种顶级alha的鸿沟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顾家的人,就是厉害,名不虚传。
才分化没多久,就已经把威压运用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就连他们教官那样级别的alha,想要如此收放自如的使用威压,并且来控制别人,都是需要很久才能实现的。
顾衍顺势把被子蒙在两个身上。
江末紧张的不得了,“够了够了,已经够多了。”
顾衍:“给你点儿威压,就没有人敢惹你了,洗手间那里有一些alha在抽烟,你要是去的话,他们有可能会找麻烦,还是不好惹一点,更好。”
江末信了。
顾衍那股子威压收起来之后,睡在对面的两个alha,跌跌撞撞的下床,跑去卫生间那边透气了。
江末猛的把被子掀开,一脸懊悔的说,“早知道,就早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了。”
顾衍:“……”
他们早走的话,谁还帮我们渲染我们俩之间的基情呢。
有他们在背后说绯闻,似真似假,到了康特奈,那些人才不会冒然对江末出手
。
等到江末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和他想象中可能会被人刁难,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被任何人刁难,大家反而把他当大佬的待定情人对待。
有个a一直在抽烟,江末不是很喜欢,多看了他几眼,结果对方连忙点头哈腰对他道,“江哥,您来一根?”
江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热情,磕c上头了?
众人心里想的五花八门,江末为了巴结顾家,一个顶级alha被人压都能做得到,他以后若是想要报复谁、或者得到什么利益,只要爬遍四区的床就可以了。
幸好江末不是oga,不然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样品相的家伙,真是oga,早晚霍乱四区。
现在只祸害顾衍一个,挺好的。
还有人说,因为江末的学费是顾衍出的。
江末要是想去费普顿上学,还不想给费普顿白白打工五年,就只能委身于顾衍,人家那么多学费也不是白给他出的。
江末就是为了不还钱。
贫困低保户的挣扎罢了。
之后,两个人相安无事。
顾衍睡上铺,江末半夜无眠,一直盯着上面的床底看。
十几年的没交情,因为这荒唐的毛病,硬是让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医学这么发达,什么时候会治好。
或者……顾衍只要顺利毕业,就可以结婚,问题迎刃而解。
自己呢……
想要征服星辰大海的他,会一直孤单而又渺小吗。
而且,刚才顾衍明显就是没尽兴。
江末觉得太尴尬了,那样狭小的空间,火车晃荡的声音都不能掩盖的旖旎。
还有反应。
顾衍的易感期就像是身体的低烧,反反复复,每到傍晚都会烧起来。
如何才能彻底消停一阵啊……
江末心事重重的睡着,最后是被顾衍喊醒的,“要下车了,江末。”
江末睁眼,“我再睡会。”
“再睡,就坐过站了。”
江末猛地坐起来,“卧槽……竟然这么快吗?不应该啊。”
顾衍看着他的脸,“没睡好?”
“我第一次坐长途火车,前半夜都没睡着,后半夜困到醒不来。”江末揉揉眼睛。
顾衍问他,“没睡着怎么不告诉我?”
江末心想,告诉你,让你一起睡不着吗?
“你又不是睡神。”
顾衍:“……”
下车之后,一群alha发现只有他们下车了,车上的oga和beta们竟然在车上继续前行。
火车很快就没了影。
二百多个alha,瞬间变成了无头苍蝇,有人喊,“带队老师呢?”
“怎么也跟着走了?”
“为什么那些人不下车啊?”
“靠,你们都上来看看!”有人跑上站台后喊道。
一群人穿着军训服装,背着自己的迷彩包裹冲上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