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养伤期满,红光满面去上朝。在朝堂上,还被皇上调侃,看的出他这半个月过的很滋润。
谢知非面露敛色,想想这半个月有沈墨茹的细心照顾,确实过的是很滋润。
下朝后,吏部的其他官员立刻把谢知非围在中间,痛哭流涕感慨他终于能回衙门了。
礼部张康顺走过,忍不住调侃道:“听说你们吏部这半月都乱套了?受捐官牵连,那么多官员丢了官职,也不知你们这半月你们吏部安排好这些人员空缺没。”
一个吏部官员没听出他话里的打趣,苦着脸附和道:“可不是正如张大人所说,突然那么多官职空缺,大人又突然被皇上杖责,我们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工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跑过来说了句:“还是我们工部清闲,盛世太平,也没什么事。”
吏部的几个官员齐齐转过脸,一脸羡慕看着他。
人人都说吏部好,掌管着全国官吏的挑选、考查、任免、升降、调动、封勋,是人人艳羡的肥沃差。其中的艰辛又有多少人知?考查?任免?调动?哪个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
户部尚书听到工部官员那句话,哼了句,低下头对自己的下属道:“工部的人清闲过头,应向皇上建议把他们的俸禄降一降。”
说那话的工部官员脸色顿时铁青,自责自己多嘴,赶忙追上户部尚书哀求。
谢知非也忽然开口:“明年的春闱考试,皇上想规模扩大一番,不知道张大人听说了没?”
张康顺笑嘻嘻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拨开人群走到谢知非旁边,皱着眉问:“是真的?”
谢知非挑眉,笑道:“不然我吏部如何解决这官位空缺问题?唇齿相依啊,张大人。”
张康顺一顿唉声叹气,虽然离明年春闱还早,但已经开始头大。往年那样的规模,吏部都有半年忙到喘不过气。规模还要扩大一番,这可怎么搞哦。
顿时也没心情调侃谢知非了,赶着回衙门跟其他官员商量。
看着相继桑着脸离开的吏部和工部同僚,吏部一官员又感慨道:“看来还是户部好,有实权又清闲。”
另一个礼部官员马上否定他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皇上不是训斥了好几次,为何这两年咱云国的人口少了好几万,户部尚书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唉,看来没有一个轻松的。”
“你这话说的也不对,我看刑部就挺轻松的……”刚否决他说话的那个官员再次小声开口。
说到刑部,在场的人不由都打了个冷颤。
那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人,我们先回衙门,好些事都等着你回来定夺。”吏部官员哄着谢知非,不是很敢实话告诉事情有多少。
然而他们这番小雀跃很快被跑来的一内侍官打破。
内侍官喘着气道:“谢大人,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谢知非来到御书房,太子也在,只是脸色不是很好。谢知非一一行礼,皇上笑着赐座。
“太子,你把刚才跟朕说的话跟知非说一下。”元帝笑看着太子,眼神带着几分凌厉。
姬凌没想到皇上会让他来说,诧异看向他,但一遇元帝犀利的眼神对上,便立刻怂了,尬笑了几声,对谢知非道:“是这样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也不小了。”
听到这谢知非脸色便开始有些沉重,但还是沉默着眉开口,继续听太子往下说。
“与你同一条小子的李大人,他家女儿年纪与你相仿,素有贤名,我觉得与你甚是相配。我刚也跟皇上提了,不过此事关乎你的终身幸福,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元帝点点头,笑着说道:“兵部寺郎家李德福,也算是三代忠臣。”
谢知非面色沉重,对太子道:“多谢太子关心,只是臣还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姬凌啧了声,道:“你都二十三了,老大不小了,得赶紧娶妻生子,给谢家开枝散叶。”
“臣真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谢知非再次强调。
姬凌有点不悦了,冷着脸问:“可是嫌兵部侍郎身份太低,他家女儿配不上你这个上京城内最耀眼的明珠。”
“太子!”谢知非站起,给姬凌俯身行礼后,一脸严肃强调:“臣并无此意,还望太子勿曲解臣的意思。”
“不识好歹!”姬凌动气了,直接认定谢知非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堂堂当朝太子,给你一个臣子操心婚事,还拒绝,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就是个六部尚书,想娶君主不成?
“姬凌!”元帝听到他这话不悦了,随手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毛笔朝他疼过去,墨汁瞬间弄脏了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