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傅靖之?”白辛夷重?复了一遍。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可她还是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对,接近傅靖之,成?为他的女人。”高桥幸子看向白辛夷:“你?们中国有句名言,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他只要迷恋上你?,就算再心?硬如铁,也会被你?炼成?绕指柔。”
白辛夷心?里在骂娘,但脸上还得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高桥课长,我怕自己做不到,傅处长似乎,似乎………不喜欢女人接近。”
“白小姐过谦了,傅靖之对你?不一样,你?是唯一一个能接近他的人。我们之所以?愿意帮助你?摆脱唐欣的纠缠,就是看中了你?的魅力,让傅靖之为你?破例的魅力。”
“傅处长对我没什么不同,就是借给我一千块钱。要说对谁不一样,就是对您了,我听舞厅的姐妹说,他从来不和人跳舞的,却和您跳了舞。”
“白小姐真是单纯,不了解男人。”高桥幸子对白辛夷越发满意了。
长得漂亮脱俗,家境清白,有点?小聪明,却心?思单纯,最能让傅靖之这种内心?强硬、心?思重?的男人动心?。而且,她有家人这个软肋,也最容易把控。
“那他要是不上钩怎么办?”白辛夷垂下头,局促不安地抠着指甲。
“那你?就要施展女人的魅力了。”高桥幸子嘴角扬起一抹恶趣味的笑意,“傅靖之这样的容貌和气度,要是能成?为白小姐的裙下臣,白小姐并?不吃亏。”
“那我试试吧,只是…….”白辛夷抬起头,肃然道:“我愿意听高桥课长的话,接近傅处长。但我也希望高桥课长恪守诺言,保证我家人的安全,不要让唐欣那个疯子伤害我的家人。”
说到唐欣这个名字,高桥幸子从白辛夷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小姐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家人的安全不是问题。”
“好?,高桥课长让我做什么?”
“你?现在先接近傅靖之,取得他的好?感,至于下一步任务,我会让文心?兰告诉你?。以?后心?兰就是你?的上线,知道你?身份的,只有我和心?兰。”
在高桥幸子提到文心?兰这个名字时,白辛夷已经睁大了眼睛,等高桥幸子的话落地,她呐呐道:“文心?兰是你?们特高课的人?怎么会?”
“心?兰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她一到大上海舞厅,就揪出了隐藏在舞厅的军统特工,吓得他们灰溜溜跑了。”高桥幸子得意地扬起嘴角。
“你?们都这么厉害,傅靖之会不会识破我啊?”
“我会让心?兰对你?进?行一个培训,她会教你?怎么隐藏自己,怎么传送情报,怎么和男人相处。”高桥幸子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根金条出来,推到白辛夷的面前,“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帝国效力的人。”
白辛夷看到金条的那一刻,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纠结了一会后,将金条推了过去:“无功不受禄,我还没做什么呢,不好?拿高桥课长的金条。”
“白小姐拿着吧,就当是活动经费了。”高桥幸子将白辛夷的反应看在眼里,对她爱财却不贪财的表现很满意。
白辛夷知道拒绝不了,干脆收下了金条。得到高桥幸子的许可后,离开了咖啡馆。
接下来的日子,白辛夷不敢轻举妄动,除了按时上下班,上午就去文心?兰的寓所,接受培训。
在文心?兰面前,她处处小心?,不能像在江云琛和苏皖面前那样暴露自己的能力。
她给自己定位为,有点?小聪明,但心?思不够深沉。除了在拳脚上有点?小天赋,学习隐蔽和射击时反应一般,有一次还擦枪走火差点?伤了文心?兰,气得文心?兰破口?大骂。
在学习怎么勾引男人时,更是把文心?兰气了个倒仰。
“牡丹,你?那不叫抛媚眼,你?那是翻白眼。”文心?兰恨不能撬开白辛夷的脑壳看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真是白白糟蹋了这副好?样貌。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啊。”白辛夷不用演戏,她是真的不会。
原身一家都是老实人,对她看的紧,原身中学读的又是女校,没怎么接触过异性。别说对男性抛媚眼了,就是和男人说话都会脸红。进?入大上海舞厅后倒是见了世面,可也没怎么和男性接触。
至于她本人,倒是和异性接触的多,可那些人不是男同学,就是男同事,要不就是犯罪分子,她就没有对异性有过什么想法,给谁抛媚眼啊。
“微微侧头,眼睛看着离肩膀1点?2尺远的地上,接着,迅速抬起眼皮,将黑眼球和白眼球的比例调整到二分之一,看向你?要抛的对象,最好?再微笑一下。看向对方的这一眼要在2到4秒之内,过长过短都不行。当他接住你?的眼波后,眨一下眼睛,一定要慢。”
“心?兰,你?好?厉害啊!”白辛夷崇拜地看着文心?兰,“你?干嘛不自己上,傅靖之要是看到你?的另一面,肯定动心?。就你?这个媚眼抛的,我不是男人都动心?了。”
白辛夷就事论事,虽然文心?兰是她的敌人,可她还是得说一句,文心?兰隐藏的真好?,真是不可貌相。谁能知道这个外表木讷、少言寡语的歌女,会是个内心?风骚疯狂,心?狠手辣的汉奸。
“可你?不是傅靖之。”文心?兰暗自腹诽,又不是没有女人色.诱过傅靖之,就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好?吧,我跟你?学。”白辛夷认命地说。
她已经将高桥幸子拉拢她,让她接近傅靖之的事汇报给了上级,还将高桥幸子给她的一根金条上交给组织,作为组织的活动经费。
上级经过研究,让她将计就计,她已经准备放开手脚干了。
于是,白辛夷度过了作为学生以?来最为煎熬的两天,不停地抛媚眼,抛的眼睛发酸,脖子差点?扭筋,快要练吐了,才?终于让文心?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