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太~好~吧……”戚九的脸瞬间垮塌下来。
上官伊吹禁不得清风浅笑,徐徐松开的媚眼如丝,移了眸子往亭子里走,“你方才看谁的头呢,竟如此忘神”
轻松避开了戚九的抗议。
戚九像被他瞧见的露不得脸的小私密,双臂顿时幻得丈米长,趁上官伊吹未看清时。
啪啪两声,把泥头的五官拍得模糊不清。
上官伊吹道,“小气。”已然拽住某人的通天长臂,一揪一扯,将人拖回自己怀里。
戚九又痛又痒,仍不忘回嘴,“大人才小气。”暗示自己脖子里的牙骨项链,“跟你说给我剩下的,且只给了一个,还不是小气!”
上官伊吹拉着戚九的长臂,于自己腰间盘了四五圈,若是可以,恨不得从脖子根缠到脚脖子根去。
“想要别人的东西,怎么能光说不练,起码得求个三两回,放软了身姿,本大人才考虑要不要给你吧。”
戚九瘦腰如袅,自有一番玲珑手感,趁着四下无人,上官伊吹的手亦不甚老实起来。
戚九羞着趋避他的抚慰,往后一倒,直接坐在石桌间,因两人紧缠着,连上官伊吹亦被牵连,贴合着戚九娇小的身姿,严丝合缝地压在上面。
这种姿势……
上官伊吹道,“勾人你学得挺快嘛。”
戚九立马变脸,“大人贼喊捉贼。”
上官伊吹笑,“就算让旁人瞧见了,也是你缠着我。”贴着某人的耳珠,喷吐腾腾热气,“打开,让我蹭蹭。”
戚九扭了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待会儿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你休要丢了体面。”
“体面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大手像包裹着炙碳的火斗,熨帖着戚九的颤栗,“然,你即在眼前,秀色可餐。”直把戚九的羞耻从肢体发肤间压榨了出来,换作弥高的体温,绵火冲冠。
戚九抖着腿,唇儿紧咬着,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得体的声音似的,微红的眼眶里噙着欢畅又迷离的泪光。
上官伊吹道,“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戚九迷茫,“……”
“就是求我的某句话……”他那坏笑比世间任何登徒子更猥狞,却又美艳得令人发指,让人甘心情愿耽溺在任何欢悦里,沉沉浮浮。
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失败的虎儿堪病猫。
戚九已到了极致俨然快去,禁不住按照上官伊吹的要求,放软了腰肢,唔唔求他。
快点……
戚九捂着腰往东走,谢墩云捂着嘴往西走。
两人心不在焉,一条窄道上狭路相逢,恰撞到了一块儿。
“咚咚!”
谢墩云捂着嘴道,“小九九,你这是没头没脑地,准备撞死哥哥吗?”
戚九扶着腰,“哥哥说怕错了,是你失魂落魄的,准备送小弟去西天哪!”
两个人微愣,多问一句。
“你咋啦!”
“你咋啦!”
谢墩云忖,还不都是白疯子那个冷面猛禽,端的严苛正经,倘这样那样每一样,跟犁地的农桑人一般,插秧不会插,凭他两只脚。
戚九念,还不都是上官伊吹那个异艳活兽,端的漫不经心,倘上下左右每一面,跟撒种的农耕者一般,不怕天欲旱,只怕锄头断。
两个人各有所思,默契十足道。
“你想出门溜溜吗?”
“你想出门散散心吗?”
突然就默契十足起来。
戚九笑道,“眼下倒是有个去处,就是大人心存芥蒂,恐怕是不会让我去的。”遂讲了彣苏苏的事情与他听。
谢墩云道,“此事确实难全,若是彣苏苏真的认祖归宗,胜意难却,你若不去有失情分,若龙竹焺借由她的名头来诱捕你,去了真是送死。”
确实如此,戚九补充道,“龙竹焺现在还有另一个目标,即是陌川,无论我们怎么布防,他得到我与陌川中哪一个,均是他赢。”
斗心眼好累啊。
两个人托着腮,落英缤纷时候,一片片花瓣落叶,饱含了暮秋的寒气,自眼帘前化作蝶羽,栩栩翩翩。
戚九灵光乍现道,“不若我寻个面具往脸上一贴,做个上官大人的模样,然后只身赴约”毕竟彣苏苏离家出走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实在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驾驭幻兽,最迟三日里一个来回,速去速回的。”
“可你觉得,你的长度够吗”谢墩云上下一衡量,怎么说也差一尺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