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是季向渔在心里悄悄说的,她不知道虞茗懂不懂两个高级omega高度匹配的那些事,但是无论虞茗知不知道,她都不会主动说的。
因为选择来跟虞茗交朋友,就是为了弄明白她对虞茗的注意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只是受信息素的驱使,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说她喜欢虞茗?如果虞茗也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她的表现就不自然了,就会影响自己的探究。
虞茗没想到季向渔还知道自己跳舞不错,回想种种,她只有在军训展现了舞蹈,当时自并不注意这些,所以当时季向渔也看了她的表演?
本以为季向渔会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绝对不会是会做出跟踪别人的事的那种人。但是体育课那天,看到季向渔飞驰而过的侧脸,一切不言而喻。
一路上有说有笑,虽然说是季向渔单方面说,笑也是季向渔单方面笑,虞茗除了偶尔的“嗯”,有的时候遇上不知道怎么接的话题甚至直接沉默。
“哎……我说,虞茗,你就不能理理我嘛,我一个人说话嘴巴好干哦,你给点反应嘛!”这样的场面也太舔狗了,季向渔受不了了。
“嗯。”
“你是只会‘嗯’吗?”季向渔叉腰,停下了脚步看着月光下的虞茗,她真有些生气了。
“嗯……嗯?”
季向渔看着虞茗懵懂的样子气笑了,丢下一句“我不说话了!”又提步往前走,虞茗就跟在她身后两步,她不害怕。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树林——通往寝室的必经之路。一中为了响应政府号召建设的,一到秋冬就满地落叶,苦了分到打扫这片公共场地的班级。
小树林的树木即使是冬天还有几分葱郁,青石板道由于树枝的遮挡常年没有日照。白天下过了雨,青石板还没干,湿漉漉的,反射着路灯的光。但是往深处看去,又是一片黑黢黢,不时传来水珠从高处滴落到低处叶片上的声音,季向渔又想起了吓人的事情。
小树林也很适合藏人,那垂挂下来的枝条好像蛇啊,不会就是蛇吧?这种乡下地方有蛇也不稀奇。
刚刚的虚惊一场还历历在目。
“你怕吗?”季向渔明明刚说了要做哑巴。
“不怕”这有什么怕的,这一个学期不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吗?
虞茗是习惯了,但是季向渔不习惯,她从来都是跟几个室友们几个人“抱团”一起走的,这是第一次和新认识的朋友两个人一起,这人还不一定愿意搭理自己。
“那我怕!”季向渔干脆承认了,再一次别有用心地把自己抛到了虞茗的怀里,搂着虞茗的脖子轻呼。
虽然不能叫小鱼,但是朋友都做了,手都牵了,抱也抱过了,再抱一次怎么了?自己都纡尊降贵主动来找你虞茗做朋友了。
虞茗在季向渔跳到她身上的时候就定住了。
不算楼梯上的意外,距离上一次跟人这么亲密有多久了,恐怕要追溯到父亲离开之前。曾经的她多幸福快乐,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连笑都不太会了。
虞茗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因为她闻到了鼻尖传来的奶香味,怀中的omega在瑟瑟发抖,信息素顺着汗水从抑制贴中溢出。但是现在的虞茗不知道她能闻得到季向渔的信息素,只以为是她的香水,争先恐后地从怀中omega身上逃蹿出来,逃进她的鼻尖,躲进大脑深处。
这什么香水?可以留香这么久,都晚上了还这么浓?
虞茗这才反应过来怀中挂着个“树袋熊”,两个人真的贴的太近了,近到自己偏头就要能碰到omega细嫩的脖颈,偏偏怀里的树袋熊毫无自觉,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嘴上还一直喊着害怕。
虞茗此时无比庆幸自己也是个omega,还是个定力十足的高阶omega。如果是个alpha恐怕就要屈服于怀里千娇百媚的omega了。
至于为什么腺体在轻轻跳动,那肯定是因为被季向渔的紧张传染的。
虞茗坚定地推开了季向渔并警告道:“下不为例。”
“那……可以牵手吗?虽然刚刚抱了你一下给了我一点勇气,但是我还是好怕哦,你忍心吗虞茗,忍心我走在阴森的小树林里被吓得摔倒吗?再说了,地板还是湿的,两个人牵着走不容易摔啊,你也不想脏脏地回寝室吧,洗裤子还要花时间,都这么迟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季向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以“忍心”勾起omega天生泛滥的同情心,再以“摔倒”提醒楼梯间虞茗的所作所为,引发愧疚,最后再分析环境以理服人。全然忘了这么迟是因为谁害的。
“你也知道这么迟了啊。”虞茗面无表情,心里却吐槽不断。她只想快点回到寝室,如果迟到了不但要摸黑洗漱,还要被宿管阿姨记下大名。
她并不想自己的高中生涯出现这种“意外”。
虞茗行事果断,牵上了季向渔等待已久的左手,走进了小树林,在前面“开路”。
这回还是虞茗走在前面,季向渔沉浸在虞茗牵了自己手的喜悦中,全然忘记了对小树林的害怕,借着昏暗的灯光紧盯着与虞茗交握的左手。
还说对我没感觉?
而走在前面的虞茗也分了一半心思在身后,她怕季大小姐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拖累她回寝室的脚步,没想到走了一半路程季向渔都没出声,只是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娇滴滴的大小姐果然是很害怕的吧,怕得都说不出话了,手却握得这么紧。
一种微弱的被需要感涌上虞茗的心间,虞茗也紧紧地回握了季向渔。
哈哈,第几次了?她真的爱惨我了吧!
季向渔在虞茗看不到的地方,用空闲的右手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