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祖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和自己一样的左撇子,一样的对花生过敏,跟娇娇同年同月生,又联想到妻子当年生产时,自己不在她身边。
这一系列的巧合让万鸣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几乎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迫切地想跑回家和妻子说说。
姜甜见万鸣突然脸色大变,手指微微颤抖,顾不上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花生过敏,忙关切地问:“万叔叔,你没事吧。”
万鸣抬起头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喉结上下滚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姜甜见他捂着胸口,以为他心脏病犯了,慌忙扶他坐下,“万叔叔,你别急,你身上带着药了吗?”
万鸣:……。
知道她误会了,万鸣摆摆手,“没事,我有点儿急事要回家,就先不陪你吃了。”
姜甜满头雾水地目送他匆匆离开,草草吃了两口,出了食堂。
一抬眼,她怔住了。
对面大步流星走来一男人,身姿挺拔修长,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白色衬衫松松扎在腰间,劲瘦的腰肢行走间带动衣角随风而动,配上他张脸,斯文又霸气,禁欲又放纵,就三个字“西装杀”
这才几天不见呀,周东阳竟然跟换了个人似得,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连发型都变了。
骚包得要人命。
姜甜暗自嘟囔一句,小脸儿却不自觉一层层舒展开来,先是眉毛,然后眼睛,鼻子,嘴巴,牙齿一点点儿荡起笑意。
周东阳心里亦是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呢喃般叫了声,“甜甜……”
再也说不出什么。
两人回了招待所,激动劲儿下去,周东阳傲娇劲儿上来了。
他很生气。
招呼都不打就跑掉,姜甜你是想翻天吗?
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转成“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语气委屈得不行。
姜甜环抱住他腰,头埋在胸口,雪松般清冽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莫名踏实。
才离开他几天,就像离开好久一样,她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像离不开宋逸一样离不开周东阳,穿来小半年了,可她依旧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感到孤独,周东阳大概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着陆点。
感受到宝贝的依赖亲近,周东阳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坚定又霸道地覆上去。
一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他故意咬她的嘴唇,咬她小舌尖,刻意带了力度那种。
姜甜疼得想推开他,又考虑到这是周东阳第一次主动和她接吻,估计是技术不熟练,不好打击他,就忍住没吭声。
没过一会儿,姜甜就被自己的想法打脸。
聪明人干什么,都特么占据优势,刚说他技术不熟练,这会儿就无师自通了。
这一个吻格外长,姜甜感觉自己像离岸的鱼,迫切需要氧气,周东阳太霸道,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周东阳感受到她胸口起伏,知道她真的难受了,才把人松开。
盯着她微肿的红嘴唇儿,他拇指轻轻抚摸上去,有些愧疚地低声说:“对不起,没有控制好力度,是不是弄疼你了。”
姜甜见他一脸无措的样子,心一软,说:“就一点点疼。”
周东阳搂她坐到椅子上,下巴抵住她头蹭了蹭,说:“以后再也不准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你要知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不能随便离开厂子,又很担心你,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姜甜留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知道自己是太任性了,小脑瓜在他颈窝蹭了蹭,闷闷地说“我错了。”
见她服软儿,周东阳心里活泛开来,原来这辈子自己就是用这招儿让她听话的,他以前是当局者迷了,越想攥紧她,她越想逃离。
姜甜抬起头忽然问:“你打那儿搞来这身行头,刚才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周东阳恢复宋逸的记忆以后,一身臭毛病也跟着回来了,嫌弃原来那些衣服没品味,让王建设从南方给寄过来一堆进口的,他和姜甜的都有。
“喜欢吗?”他问。
姜甜狐疑惑地瞅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屁了。
周东阳忙又补充一句:“特意穿给你看的。”
“那你站起来转一圈,让我欣赏欣赏。”
周东阳:……。
姜甜住的是单人间,单人床,住不开两个人,就找管理处去再订一间,不巧的是最近来开会的多,厂招待所已经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