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狠的啊。”沐芸婳看了看奶娘的手，那上面都被抓破皮，出血了，回头扫了一眼那些跟丧尸一样，拼命挤在门口，伸着手的奴才。
眼里的碧绿光点一闪而过，下一秒，就见那些奴才，就那么伸着手，僵在了原地，两眼迷茫，面露痛苦之色，好似陷入了什么折磨之中。
那样子，就跟当初的金凤一模一样。
“小姐你……没事？”奶娘只顾着看沐芸婳，压根就没发现那些奴才的异样，反手抓住沐芸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沐芸婳的目光从奶娘的手臂上，移到奶娘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神色很是复杂，“值得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人听得懂，但是沐芸婳相信奶娘听得懂。
奶娘楞了楞，眼神闪烁了起来，有些顾左顾右起来，“小姐，没事就好，他们想害小姐，奶娘第一个不准。”
“奶娘。”沐芸婳叫了一声，虽然声音轻，但是慎重的语气却不容奶娘忽视。
奶娘被沐芸婳逼的没办法再躲闪了，只能低下了头，不说话。
“奶娘，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沐芸婳叹了口气，她也不想逼奶娘的，因为要奶娘承认这个事实，是很残酷的。
毕竟自己亲手带的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突然没了，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毫无踪影，虽然每天还是能看到，但是却不再是她的女儿了，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面对这个占据了她女儿身体的陌生人，还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奶娘心里怎么想？迷茫，震惊，愤怒，伤心，不解，疑惑，悔恨，憎恨……各种，也许都有。毕竟奶娘压根就不知道沐大小姐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