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娇知不知道暂且不提,迎春堂里,永泰郡主气得哭个不停。
蔡妃又气又心疼,“你真是着魔了?!”
上?次的事把她吓个半死,就怕惹得王上?和娘娘不喜。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女儿居然还惦记着?。
永泰郡主哭道:“我都知道,陆云娇根本不是国公府的女儿,她是嫡王女!陆世子拒绝我,就是因为喜欢她!”
蔡妃怒喝:“住嘴!”
她揉着太阳穴,不知女儿为何?如此执着,还偏要和陆云娇过不去,“……消暑宴上多看看。你看上?了?谁,我豁了?老?脸,也要帮你求过来。”
永泰郡主擦了眼泪,“若是看上?陆世子,也能为我求么??”
蔡妃眼前发黑,直喊孽障。
“强扭的瓜不甜,陆世子对你无?意,你以为想方设法嫁进国公府,就能过上?好日子?!”
永泰郡主痴痴地看着?她,“他能喜欢陆云娇,为何不能喜欢我?我也是郡主……”
蔡妃气得没话说,吩咐宫女们盯紧她,不许再让她踏出迎春堂半步。
这般形状,出去无?端地闯出祸来。
夜深了,蔡妃气得很晚才睡着,永泰郡主更是难眠。
陆世子和建安侯都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这两人偏偏都与陆云娇牵扯在一起。她想着想着,便心生魔障一般,竟然恨上了?陆云娇。
凭什么?都喜欢她!她堂堂王女,居然成了?陪衬!
永泰郡主越想越恨,直至天色破晓,才发现自己居然想了一夜。
她猛地坐起来,表情阴晴不定。
既然都姓陆,陆云娇铁定嫁不了?陆瑾,那剩下的只有建安侯……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
“世子,靴子来了!”
小仆把刚刚晾晒好的靴子递给陆瑾,他拿着靴子端详片刻,这才郑重地把靴子放在了柜子上?。
小仆愣愣地看着?他,“世子,为何要摆靴子?”
他看看旁边角落里吃灰的八棱净瓶,替它委屈。
这样好的东西都撤了,还换上一双靴子?实在是有点奇怪。
陆瑾调整好位置,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它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得起这个位置。”
这可是踹过建安侯的靴子。
小仆恍然。
短短半年内,世子被罚了?两次,还都是因为建安侯。
这梁子简直没法解了。
今早阿寿还来了一趟,传了?越王的口谕,他殿上动手,罚俸半年,在家反省。至于剩下的事情,有世子和孙国舅在打理,他就不用忙了?。
好不容易得来亮眼的机会,就这样拱手送了?出去。
阿寿传了?口谕,表情有些尴尬:“陆世子,王上?还说,别太操心郡主的事……”
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阿寿只得悻悻地回去复命。
陆瑾背着?手,看了?一会儿靴子,“云娘呢?”
小仆答道:“郡主在和二郎下棋。”
陆瑾微讶,“她没出去?”
去后院一看,陆瑜果?然又和陆云娇吵上了?。飞雪在旁边舔棋盘,见他来了,立刻飞奔过来摇尾巴。
陆瑾摸摸狗头,缓步走过去。两人立刻做出友爱互助的样子。
一听他要请客停云楼,陆瑜立刻丢了?棋子,摩拳擦掌。
大哥这么?主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瑾又看她,“我听说你和李侯关系很好?他被我踹了一脚,你不去看看他?”
陆云娇一脸莫名,“只是吃了?两次饭,就能算关系好?”
兄弟俩对视一眼,陆瑜啧啧感慨:“还算你有良心,没重色轻兄!”
三人一同出门,陆云娇跟在他身后嘀咕:“李侯哪来的色啊……”
病秧子一个,看他可怜,给他点面子罢了。
侯府去停云楼要经过直通王宫的御道,三人出门不久,就看到飞驰往王宫的几骑人马。
陆云娇望着?他们的背影:“是镇海军的人?”
“看着?像。”
陆瑜也觉得奇怪,“查得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拎清楚了??
陆瑾摇头,凝望着?那几个背影,“像是镇海军自己的人。”
这时候火急火燎来宫里,不知有什么?事。
***
几人跪在书房门口,越王只宣了?一个人觐见。
听了这人的话,越王的脸色却不见好转。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猛火油都被偷了?”越王冷笑,“你当孤没在镇海军待过不成?”
越王曾经做过镇海军节度使,对营地了若指掌。大部分猛火油放在岩洞的池子里,另有一些放在银饰铁桶中,随时可以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