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笙没想到原主会留这么多债务给她,让她举步维艰,这种情况她又怎么敢失业。经纪人的收入尚可,她还是要做的,可她不想跟周锦溪纠缠,所以她觉得可以找周锦溪聊一下,两个人终止这种关系。
从公司大楼出来,苏笙准备拨通周锦溪的电话跟他聊聊,却接到了另一个电话,备注上是“爸爸”。
苏笙的父母都是农民出身,原主成为经纪人之后,就一直努力想要改变父母的生活条件,对父母的要求有求必应,工作之后也给家里打了不少钱,苏笙想现在正好能跟她爸要点钱把债务清一下,于是苏笙接起电话,叫了一声“爸爸。”
就听电话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笙笙啊,爸爸想跟你说件事,你看你哥哥马上就结婚了,现在的女孩子很挑的,不想跟公婆住一起,爸妈想让你帮帮忙,给你哥哥买一套三室一厅,爸妈不为难你,就交个首付就好了,后面的你慢慢还。”
苏笙只觉得眼前一黑,这岂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烦躁说“我现在哪有钱,我还想跟您要点钱呢。”
平时苏笙都是一口答应父母的要求,现在反而这么说,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苏笙的爸爸斥责说“你都多大了,该你回报父母了,你还跟我们要钱,我们多大了,你好意思啃老吗?”
苏笙毕业工作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到现在奔30了,一个子没挣下,还欠了一堆,父母功不可没,她爸还好意思说她啃老。她有义务替原主照顾父母,但没有责任惯他们,就骂了一句“要钱没有!别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又传来苏笙妈妈还有她哥哥的责怪声,苏笙挂了电话,将手里调成飞行状态,坐在公司门口的花坛旁边冷静了一会。抱头叹气时,眼前突然凑过来了一张纸巾,苏笙抬眼一看——又是阴魂不散的安冉。
安冉站在她面前,对着苏笙笑了笑,见苏笙并没有哭,尴尬地将纸巾收了回来“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苏笙正是心情郁闷的时候,看见安冉更烦,便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周锦溪的手机号,把屏幕给安冉放在眼前“安冉,跟踪别人的行程是违法的,这是周锦溪的手机号,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
安冉惊了一下,她知道苏笙和周锦溪现在还是男女朋友,她担心苏笙知道她对周锦溪有想法,忙解释说“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想认识你。”
周锦溪四年后换了手机号,所以安冉并不知道周锦溪现在的联系方式,所以她的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很诚实地把手机屏幕上很有价值的手机号收入眼底。
苏笙怕她记不住,特意将手机多举了一会,看安冉抬起头来似乎是记住了才收回手机,对安冉说“我不想认识你。”
“好吧。”安冉过转身,边走边将刚刚看到的手机号又默背了几遍,等到了拐角,便立马拿出了手机将这个手机号存了进去。她回想到刚刚苏笙毫无危机感的那种自信的态度,自言自语说“就算你再自信地认为周锦溪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他未来也是我的老公。”
苏笙将手机的飞行模式关掉,就看到一堆的短信还有未接来电,亲爹亲妈比要账的还狠,她装作没看到,然后拨通了周锦溪的电话,那边接通之后,苏笙说“聊聊吧。”
两个人电话约定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咖啡厅,苏笙找了个偏僻位置坐着,点了杯咖啡。周锦溪珊珊来迟,坐在了苏笙的对面。
周锦溪先开的口“想好了?”
苏笙斩钉截铁“想好了,关于我和你的合作关系,我想你配合我一块解除,我们三观不合,矛盾也越来越大,所以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
周锦溪瞠目结舌,他以为苏笙是来跟他道歉,却没想到是解除两个人的关系。纵然他看不惯苏笙的某些行为,但他并不想分手,事到如今一直没人过错的他只好服软说“苏笙,别闹了好吗,怎么突然要分手,我听你的,那个男三我演就是了,你别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苏笙对周锦溪的行为很是迷惑,苏笙虽然个性强势,但在她和周锦溪的爱情里,她一直是主动的一方,也是迁就的一方。在她的印象里,周锦溪是不会哄她的。
苏笙迷惑了一会,依旧坚持“周锦溪,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周锦溪哄了一句话觉得没效果,便没了耐心“苏笙,我不知道你在作什么啊。”
苏笙对他变脸的速度表示惊叹,她现在心平气和地跟周锦溪分手,周锦溪却把她归为作的那一类,苏笙觉得论作还是周锦溪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