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墨抬眼看着宋知羽“我昨天来找你,你便不在,我今天从早等到你下午,终于见到你了。”
顾嗣泽星星眼看着陆允墨,心道:他的眼睛好有神韵,他的声音好好听。要是扒了皮的同时,再抠了眼睛,扯了声带,便完美了。
陆允墨感受到一道如炬的目光,眼睛对上顾嗣泽,问宋知羽“这是哪位?”
宋知羽跟陆允墨介绍道“这个男的是顾嗣泽,还有我刚收的小丫鬟……”她这才想起来忘了问女孩的名字,便看着女孩,用眼神询问。
“夫人,我叫阿玥。”小女孩如实回答。
“阿玥。反正你也要讨生活,就在我家里做活吧,我给你开工钱。”宋知羽对小女孩说,小女孩点头答应,宋知羽便叫了一个丫鬟,让她带着女孩去洗澡换衣服了。
陆允墨被顾嗣泽盯得发毛,目光移到宋知羽身上“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此事说来话长。”宋知羽哀叹一声。正想着陆允墨好歹也是一方军阀,跟陆允墨吐吐苦水,他日日本人找上门来他能护着点,旁边的顾嗣泽却突然嚎了一声,突然表情痛苦地向后面退去,倒在了凳子上。
宋知羽想,此时顾嗣泽的符水的效应应该是过去了。
顾嗣泽觉得身上的伤口处突然疼了起来,就像是重新被厉鬼啃食了一次一样,他顿悟一般看向宋知羽,吼道“宋知羽,你果然还是要害我。”
顾嗣泽觉得宋知羽之所以当时没让他死,是需要他帮助,现在就卸磨杀驴。他死也得带上宋知羽,便忍着疼站起来,伸出利爪,准备杀死宋知羽。
陆允墨看着顾嗣泽眼睛发出隐约的绿光,条件反射地抽出了枪,对着顾嗣泽的头“你是谁?”
顾嗣泽看着幽黑的枪口,权衡了一会,眼睛恢复了原来的色彩。
宋知羽解释“我给你的符水是镇痛的,现在时效过去了,就会又疼,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真…真的吗?”顾嗣泽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慢坐了回去,捂着自己受伤较重的胳膊,痛苦地说“那你快救我。”
宋知羽对守在外面的下人道“扶着顾少爷去客房休息,给他找点镇痛药。”她也不知道精怪如何疗伤的,不过中药大多数也是草本系,应该能以形补形吧,便又说“给他请个中医。”
顾嗣泽抚摸上自己纱布包着的半张脸道“我不用医生。”
“随你。”宋知羽道“不过,这是我家,你给我注意点。”
顾嗣泽委屈巴巴地道“知道了。”便让下人搀扶着去客房休息了。
陆允墨警惕地看着顾嗣泽走远了,才将枪收了回来,一头雾水地看着宋知羽。
宋知羽叫下人上了一杯茶,坐着喝了一杯茶之后将这两天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总结“……然后我就把顾嗣泽带回来了,不过日本人那边想必很难交代。”
陆允墨垂眸想了想“这是固县,不是租界,没有人能在这里能在这里对你动手。”
宋知羽扬了扬唇角,她等的就是陆允墨这句话。
“不过,顾嗣泽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这种东西划清界限。”
宋知羽道“此事我有分寸,精怪不懂我们做人的规矩,但若是训化了也未必不能为自己所用,对了,陆大人为何几次三番找我。”
陆允墨短叹了一声“固县此地灵异频发,宋夫人修行玄术,不求宋夫人扫除所以邪祟,但可否为固县做场法事,驱一驱此地的邪灵,散一散此地的怨气,还百姓一个安心。”
宋知羽笑了笑“陆大人这话说的,我才多大,又才修行了几年?只怕我做法事驱鬼,它们也未必能听我的。驱鬼散怨这种事情倒还不如陆大人,但凡像陆大人这种身份,手里握着重兵的,不打仗,便能不死人,不生妖邪,百姓也能安心。”
陆允墨看着宋知羽这边给他打哈哈,就是不愿意帮忙,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强求,只是与宋知羽道“那宋夫人可否为我举荐一个道行高点的玄术大师,我也是为了固县安危,宋夫人即便明哲保身,也不该辜负我这份心。”
宋知羽觉得陆允墨说的有理,他既然想给百姓做贡献,她有什么立场不让他做“我确实知道有几个人,在离固县不远的青屏山道观修行,我也正要去找他们,请他们帮我平息租界那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