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几个美人的领头人,并且不是老鸨这个职业,魏芩在第二日睡起来,便开始绸缪着一番大事业,思来想去,决定先解决早饭问题。
人多目标太大,便带着秦素婉两个人进了城,每人扯了一块布蒙着面,撑着个竹竿上面挂了一白布条,写着“卜卦算卦,童嫂无期”,在繁华的街上找了个墩子坐下。
“你会算卦,能行吗?”秦素婉觉得不可相信,毕竟魏芩就是一个弱女子哪里像会算卦的,就算是骗人也未必有人上她的当。
魏芩用竹竿在青砖的缝隙中钻了个孔,把竹竿往里面一插,便抱着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算挂卜卦她是不会,不过原剧情在她这是透透的,哪天下雪哪天下雨,哪天改朝换代她也门清。
但来往的人看着她和秦素婉是两个小姑娘便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上午都没有人光顾她们的生意。
秦素婉捂着肚子懊恼道“早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我就吃了,不至于现在饿得肠穿肚烂。”她有点怀疑跟着魏芩是跟错人了,魏芩这人除了杀人根本没别的本事。
“诶?听说了没,摄政王府昨夜里失火了,摄政王葬身火海,她的那一房的姬妾全跑了,据说便是这些人纵的火。啧啧。”
“这事大理寺已经在查了,那毕竟是摄政王啊,若是查到凶手……算了算了,这事咱们别说了。”
秦素婉听得一阵心惊胆跳,她什么时候成了凶手,她顶多趁乱出了王府而已。却看一旁的魏芩,已经靠在旁边的石墙上睡得香甜,只好动手晃了晃魏芩,对魏芩小声道“咱们还是回去吧,我们还穿着王府分发给我们的衣服呢,万一被抓到了,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魏芩打了一个哈欠,清醒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不过是一身普通的袄裙,并不显眼,于是觉得还是必要先要解决一下生计问题,便对着来往的人大喊“卜卦算卦,童嫂无期,不准不要钱啊。”
她这一喊果然吸引着一个男人过来,那男人蹲在两个人跟前,将两个铜板在手中颠了颠,问魏芩“你说说看,我家中有几个人啊?”
魏芩心道她怎么知道,但为了面子只说“两个铜板的生意我们不做。”
男人来了精神“那你做什么生意啊?嫁娶前程?凶吉?”
魏芩道“这些我都不做,天象国运倒是知道一些。”
秦素婉暗戳戳地捅了捅魏芩,凡是会勘察天象,能运算国运的都是皇宫里的座上宾,魏芩是这大话说得着实大了。
魏芩躲了躲秦素婉的手,原文中只提到了些大事,一些小老百姓的婚丧嫁娶又没提。
男人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就你,天象国运?”说着捧腹大笑。
魏芩一板一眼地说道“人不可貌相。十一月初七酉时,天降一场大雪,你只等着瞧,看见我所言是不是。”她之所以知道得清楚,是当天的时候,江牧雪为戚符侍寝,两人在雪景中洽谈至第二日清晨。
男人笑着看着头顶上的天,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却是个大晴天“你说今晚会下雪,你这话说的便是杜撰了,这天儿哪像要下雪的样子。”
魏芩心道,原来今日便是十一月初七,她笃定地说“那便对了,今晚会下雪。”
“我不信。”男人摇摇头。
魏芩“呵”了一声“不信便让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男人悻悻离去,魏芩便继续叫卖,不过这次却并无一人再次地驻足,一直等到了午后,原本晴朗的天突然滚来黑云,秦素婉已经饿得七荤八素,魏芩也喊得快没力气。
魏芩想着天要下雪还是得早点回去,不然路不好走,正要收摊离开之时,却看见一玄色锦衣公子于她们不远处下了轿,径直走到两个人跟前问“听说你会占卜天象还会算国运?”
魏芩抬眼,锦衣公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面若冠玉,长相说不上多好看,但眉眼干净,不像戚符那般就差把“邪魅狂狷”四字写在脸上。对于长相顺眼的人,魏芩就愿意多些耐心“是,公子,敢问公子要问什么?”
公子毫不含糊地念出两个字“国运。”
“公子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国运最为擅长,不过在此地大谈国事却是有诸多不便,不若公子与我们找处酒楼雅座,再好好说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