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蓝看着魏芩谄媚的脸,不悦道“一千两银子的学费,你这怕不是要当状元,下面的人我熟,我知会她们一声,让你们去学学艺就是。不过我可提醒你,她们那里规矩大,从刚设立之初不知从那里走出了多少名人秘辛,却毫不被人针对,入了她们的门,学了她们的艺,若是叛变或者暴漏,她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自是,自是。”魏芩满口答应“在这世道,能混口饭吃就是不易了。若他们学有所成,我有意设立一个机关,命为玲珑阁,取其八面玲珑之意,探各路官宦秘辛,掌各处军机要事,你觉得如何。”
景云蓝轻笑一声“你这是要把朝廷之置于何地啊。”
魏芩道“公子,你若有意让朝廷将我们收编,我也是乐意的,届时大家都是吃朝廷饭的,岂不美哉。不过既然魏朝廷效力,这小到穿衣用饭的用度,大到窥探情报的花销,是不是都要朝廷来出了。”
景云蓝直愣愣看着魏芩“你这算盘打得好,转了一圈便是为了要钱是吧。”
魏芩道“若只是学艺,却不为之效力,这赔本买卖谁会做,总之请公子多多为我们姐妹美言,只是在这江湖混口饭吃。”
“好。”景云蓝道。
魏芩欣喜道“真的?”
景云蓝瞧着她高兴的样子,笑道“白天里她们都睡了,我现在正好去。”
“嗯!”
“才说让我养身体,这便让我动身去给你办事,你说说你,平日少说些场面话。”景云蓝坐起身,从衣架子上扯了一件外衫,便往外去了,魏芩在后面颠颠地跟上。
魏芩只在白天里来二楼的青楼转过一圈,什么人都没有,可一到晚上青楼里异常忙碌。青楼的中间是一大的台子,红帐在上面垂下,一绝美女子身着西域的舞服在上面跳舞,其余的女子多数与客人调笑奉承,四面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即便如此上楼建的客栈却是一点声都没有,凭这一点足可以说这个登云楼说是巧夺天工。
青楼之中处处是火炭暖炉,将整个青楼的空气都熏的暖和起来。
见景云蓝和魏芩前来,一些青楼女子一拥而上,即便陪着客人的,也有直接放下客人而来的,不过她们却只围着景云蓝一人,对景云蓝又摸又搂。
魏芩往后退了退,给这些女子腾出来更大的空间,但觉得很对不住景云蓝,看景云蓝尾了她出卖色相实在可怜,便好心与那些青楼女子提醒道“景公子刚刚受了伤,你们最好别碰他,否则伤口又该崩了。”
景云蓝推了推抱他抱的最紧的那个“她说的确实是,将她们带过来的时候被山贼堵了,所以动了刀剑。”
那女子一听忙撒了手,问“公子没事吧,我们这有上好的药,一会你可得让我们帮你好好上药。”
景云蓝嘴角抽了抽,问“允何呢?我找她有些事。”
有女子不情不愿地转头去对着青楼几阶楼梯上的厢房里喊了一声“萧姐姐,景公子找。”
魏芩紧盯着上方的厢房,没一会从中下来一个女人,她穿了一件藕粉色的长衫,里面只穿了一件围胸,下面穿着一条红色百迭裙,梳的是飞天髻,虽长的颇有风韵,不过妆容浓艳,唇色如同喝了血般鲜红,还有就是头上的金银首饰压的她的头也抬不起来,身上的镯子,链子一堆。
魏芩看着她就只有一个字——俗,太俗了。
萧允何扭动着身子走到魏芩跟前停下“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她问景云蓝“你莫非是个我这介绍的新美人?”
萧允何还没说话,魏芩着急解释道“并不是,我是来学艺的,可否找个地方,与姐姐你详谈。”
萧允何笑了笑,给景云蓝使了个眼色,便往自己刚才出来的厢房走“来吧。”
魏芩与景云蓝跟着萧允何走进了厢房,被招呼着在食案旁边入了座,并一人手上拿了一杯斟好的茶,魏芩才开口道“姐姐,我与你学艺,不是学你的琴棋书画舞乐,是学你们探消息的法子。”
萧允何听闻此话,面色一冷,瞪了景云蓝一眼。
景云蓝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她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哦?算出来的。”萧允何道“你以为这么诓骗我我就会信。”她看着魏芩问道“我问你,你能否算一算姐姐我今年多大啊。”
若是年龄,魏芩稍加回想的确能在原文的文字间窥测到,毕竟萧允何也算是文中有过出场的重要人物,可是她一时没弄清,这个问题是个关于情商的问题,还是关于智力的问题。若是情商问题,年龄自然往小了说,智力问题那……
思来想去,在萧允何的追问之下,魏芩还是选择说出了真实答案“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