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老太太让珍珠以后管着花厅,珍珠今日为徒方便穿了一身短褂。那长裙虽好看却在地里不方便珍珠就换上了马裤。
珍珠身上又围着宝玉设计的围兜,兜上缝了好几个口袋方便装花具的。
珍珠打着赤脚挽起长裤在花田来回走动,哼着小调完全没注意身后站着一群人。
“珍珠。”贾政瞧见珍珠这身打扮皱起了眉头,私下打量着魏嬷嬷的神情见魏嬷嬷非但没生气反透着些喜意。
珍珠听到喊声笑着回应,待回身瞧见一群人站在花田外愣住了神;当看到里面还站着政老爷;珍珠手里的花铲跌进了土里。
珍珠慌乱的理好了衣衫出了花田,魏嬷嬷瞧着珍珠问道:“政老爷,这位便是您口中说的那位姑娘吗?”
珍珠下意识不解的看向贾政,贾政瞪了一眼后珍珠赶忙低下头不语;贾政按着手里动来动去试图询问的宝玉回道:“是的,这位便是我同嬷嬷说过我府上养花的丫鬟。”
魏嬷嬷打眼一瞧,不错!是个懂种植的。
圣上派她来学是一事,但更为重要的是为了刺探贾政话里的虚实。
毕竟贾政一下子就拿出了几十盆花这背后的金额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如若贾政所说为假,那这大量的玫瑰花的源头可就另有隐情了。
珍珠这段日子养花,整个人的性子也变了。若说以前她还是有些心思在丫鬟间的竞争上,可这一两月她的性子淡了。
每天种种花花锄锄草,闻着花香不好么?
是花不够好看不能吸引目光,还是这花香不够浓郁不够沁人心脾?
珍珠觉得在花厅种种花的日子格外舒坦!
魏嬷嬷看着珍珠是个实在的孩子,性子也是个恬淡性儿点了点头问道:“这些花都是你在照顾的?”
珍珠看了看身后的花田,这片花田宝玉分给了她;珍珠可以十分骄傲的说那每朵娇艳欲滴的花都是她悉心照料的!
可珍珠不敢邀功自居,不卑不吭的回道:“这花田养护一事是宝少爷教会奴婢的,奴婢也是依样画葫芦照着学的。”
贾政一听这回话心里突突着,魏嬷嬷不经意回身看了一眼贾政;贾政讪笑的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家宝玉痴迷这一道,前些日子还将北京王爷府里的花荼毒了一回。”
贾政心里打着鼓,若是让魏嬷嬷觉得他欺君这可如何是好?
宝玉点了点头也紧跟着道:“珍珠本身在种植上就有天赋。我不过是将书上看来的方法说于她,一起摸索经验罢了。”
魏嬷嬷自二人的话也听了个大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倒是对宝玉另眼相看。
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也会对种植感兴趣。
种植需要时间和耐心,等待结果的过程又是漫长和枯燥的。
身侧的贾政笑着道:“小孩子家的,又怎会懂那么多的?嬷嬷尽当作是童言童语罢了,不必认真。”
魏嬷嬷倒是不在意这些,而是指着珍珠身上的围兜眼神微热的问道:“这是什么,瞧着倒十分实用。”
“是二爷设计的围兜,兜袋里可以放些常用的花具。”珍珠边说边解下围兜向魏嬷嬷展示。
每从围兜里取出一样,魏嬷嬷的眼神就炙热了一分。
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啊!
魏嬷嬷酷爱养花,在饲花房养家多年让她打一眼就敲出这些花具设计以实用为主。
宫里的花具虽材质优良可多数设计以美观为主反而忽略了花具本身的作用。
能拿在手里常用的也只两三件。
可珍珠手里的这几样样式精巧不说,更奇特的有些工具是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