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的扯笑道,“没有没有,随点的。”
容朝挑眉,“姑娘有这般好本事,未免太过谦虚。”
锦笙默,她真的没点他啊!
容朝看向她手中的青剑,“不知可否舍爱剑于我一阅?”
锦笙大方将乐青给他。
容朝打量一番,又以指抚剑,只见青剑上发着幽幽青光,剑面如镜,剑刃如峰,剑之手感平衡重心都达到了极致,轻盈有力。他的眼中流露出赞赏,将剑还给锦笙。
锦笙接过,容朝已朝向云亭台前,他向早便骚动不已的人群道,
“诸位,稍安勿躁。今日真正的‘一障’剑,其实一直在我手中。”他举起一直在其右手的剑。
不错,这些年来,世人追逐他的一剑,大多数来者无不声泪俱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是倾诉自己非他的剑不用
是以,今日剑会,他故意以一把残次玄剑放上,但其外表华丽锻造,内里无用,非真正懂剑爱剑之人无法知道,还会雀跃容朝今日又放出一把剑。
若有人可以看出,他会亲自将一把好剑奉上。
而要只是一味跟风,自然看不出这把剑的蹊跷。
只是他万算也不道,今日,竟是会由眼前的妙龄女子道出真相。
眼前的女子,身形姣好,虽非绝色,但也娇俏靓丽。
但是他更对她手中那把青剑有兴趣。
“我早已做誓,只会将‘一障’赠予今日第一个发现假剑蹊跷之人。”
容朝反手将剑递给锦笙,于这众目睽睽之下。
剑客们无不叹息,看客们亦如此。
传言公子容不按常理出招,但这谁猜得出啊!
锦笙看着他递过来的剑,未出鞘已让人一寒冷。她接过,拔剑一赏,只见剑身寒光逼人纹路规则,镜面光感强烈,厚度及重量都极小,刚柔并济削铁如泥,是一把难得绝佳品相的剑。
在场有幸的看客们无不痴了。
锦笙将剑收回剑鞘,递还给容朝,“只想见识下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威名,无意拿剑,还是给真正惜剑之人吧。”
容朝将视线放于剑上,手仍负在背后,他说,“既然已经给了姑娘,就绝无收回的道理。”
锦笙很是为难,她并不想要呀,况且这跟白给的有什么区别。
锦笙吞吞吐吐的回绝他,“这剑…我受之有愧。”
容朝微微一笑,低声道,“这一把剑,就当做见面礼吧。”
“我们应当还会再见的。”他直起身。
锦笙未想到他竟突然这么说,一时有点糊涂。
这剑于她,无用。但此时两难,她又实在不好再推脱。
这时,一道剑突然落到了云亭台,直直的插在中间。
人群中又不知谁喊了一声,“是云落剑!”
云落剑,五年前于万巷剑会上一剑动天下的那把,最后归于云臻手中。
此时于亭台后,垂坠而下的珠帘掀开。
一娉婷女子走出,只见她梳着流云彩髻,身着水漾霓裳,姿容清丽美貌。
锦笙一看,暗道这便是那公主云臻吧。
今夜真是难得热闹,比之五年前更甚。
人群顿时又拥挤了不少。
云臻朝锦笙行了个礼,大方道,“看姑娘才能非凡,不若与我比上一场,赢者取剑,如何?”
锦笙眼眸一亮,颔首道好。
如此,故意输掉,这剑,就不归她说了算了!
只是云臻又垂下眼睫,思索道,“输者…”
“输者于我府中铸剑三月,何如?”容朝插话道,笑容仍然不减,只是锦笙却瞧着狡猾了一点。
云岛民风开放,赌约是常有的事,更是觉守信千金,再夸张的赌约都存在。故而没有人有异议,只是暗暗艳羡这赢输者皆赚,未免太过便宜。
这次换云臻眼眸一亮,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