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通知我计划可以实施,她的人会在游轮停靠的时候,在指定的地?点等我跳到海里接应。然后顺着海游上几公里,到远处的渔船上,借此离开。
我总觉得事情进展的有些太过顺利了点,真能如燕妮所?设想的那样,顺利的离开吗?
而且安全性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危险了点,当初头脑一发热不?管不?顾的选择了这个地?点。可是不?选择这里,只怕下一次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和地?点了。游轮之上,上万人啊,消失一个,怎么消失的都不?清楚,四面环海。
多么好?的地?点啊,而且是假死的方式同蒋文轩是一样的。说没有报复心态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真的不?想去做这种隐含报复的行为,可是气昏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这样做。到底还是个人啊,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黑暗里,我抬头看着卧室的天花板,半搁置半拦住的放在我腰腹部的蒋文轩的手,他的的体?温很高,让我有种被灼热的感觉。我开始接连失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既期待那天的到来?又有点惶恐。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我精神紧张,导致我已经失眠许多天了。
“怎么?睡不?着?”
身侧传来?蒋文轩的淡淡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清醒,他是一直都醒着吗?那怪不?得能觉察到我没有睡着。我已经尽量保持不?动了,哎……
“嗯,有点睡不?着。”明明很困,眼皮子也很重?,可是闭上眼睛,就是一直想睡的状态,怎么都睡不?着。
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蒋文轩打开床头灯,就看到他坐了起来?,光=裸着上半身,背部的肌肉纹理平滑,骨架的轮廓十分的明显。他好?像比之前瘦了很多,他以前的肌肉要饱满一些,带着紧致的光滑。
蒋文轩拾起一旁沙发上的睡袍穿上,我瞧着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他系好?腰带,便穿着拖鞋踢踢哒哒的开了卧室的门,下楼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看见他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喝点牛奶助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熬夜的缘故,带着些不?知自的撩人。
我顺从的喝下牛奶,甜甜的,像是加了糖,但是口感又有点不?一样。
“我加了蜂蜜,蜂蜜和牛奶加在一起有助眠的效果。”蒋文轩摸摸我的脑袋,宠溺的看着我。
我垂下双眼,错开他的目光。我有些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多看他一眼,总觉得会被看出什么来?,或者说蒋文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面上也不?说?从何时开始,我们几乎都不?说话了,只是沉默以对?。
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柜那边,然后重?新?脱了衣服,进入到被窝里。带着凉气的手碰触我的身体?。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对?于即将要到来?的事情,心知肚明并且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玉堂,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运动吧。”黑暗里他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嗯。”我竟然有些微妙的紧张感,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心态上还这样的放不?开。
在黑暗里,自然的接触,接吻,拥抱,粘合在一起。
好?似有种预感会分离一样,每一次的拥抱都是沉默有力的,像是要粘合为一体?。但是结束之后,没有任何温存的相拥,分开的也干干脆脆的,各自占据一旁。
蒋文轩已经起床走到窗边点起了事后烟,他靠在窗户旁,目光望向?远方,神情莫测,任凭烟雾围绕吞噬。
不?知为何,我总是有些舍不?得,这种舍得让我做决定的时候尤为的挣扎犹豫。大概还是燕妮说的那样,我经历的对?象太少,还不?习惯分手,尤其?是非正常的分手。算了算了,就当缅怀一下蒋文轩的过人功夫吧,毕竟也许这也是我人生唯一的性对?象了。
日?子在面上平淡实际上有些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怕顺利的到达了上游轮的那天。蒋文轩身为傅氏的贵宾,从特殊的贵宾通道进入,几乎是一二分钟的时间?就登船了。
十几层高的游轮,我在港口近乎望也望不?到头。如此奢华高调的公主号,也只有拥有船王称号的傅家才有能力打造。
我带着编织帽,港口的海风吹拂的十分的舒服啊,微微的眯起眼睛瞭望远方,海平线处,海的宁静能让人心里平静下来?。
蒋文轩拉着我的手:“喜欢的话下次一起来?。”
那有什么下次?而且,我看了下地?面,可能是因为大型的游轮,非常的平稳,几乎感受不?到波动,不?知道等会儿出了海会如何。我苦笑?下,希望我不?要晕船。
这个时候蒋文轩忽然将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我。
“这是晕船药,难受的时候吃一颗,一天不?要超过三颗。”
他总是在这种非常微妙的时刻体?贴的过分,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落跑了。
“嗯好?。”我点点头。
因为是贵宾的关系,傅氏安排的海景房又宽敞又舒适,一点都没有狭小透不?过起来?的感觉。一整面的玻璃,能清楚的看到海面的风景,还有小半扇窗户可以打开。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这小半扇窗户经过特殊处理,就算打开,人也钻不?出去。
咸湿的海风吹拂着面容,宁静,幽远。
“玉堂。”蒋文轩在身边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