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意红火的客栈,突然被一群身穿黑衣,蒙面持刀的人闯了进来,光天化日之下,举剑就朝一青衣男子刺去。
楚瑜和赵晋珩纷纷跳起来拔剑,赵晋珩边砍人边骂道:“没完没了了,这都第几波了!就不能派几个厉害的角色吗?”
“废话那么多,杀!”楚瑜比较简洁,是个行动派。
两大堂主左右开弓,将那些黑衣人拦在谢安身前数米的距离,偶尔会有几个漏网之鱼,谢安手中茶杯轻轻一弹,便像离弦的飞箭一般击中那人的脸,血影翻飞。
众黑衣人见状非但没被惊退,反而更加凶狠的冲了上去。
当叶帛的桌子被一剑劈成了两半之后,她这个路人甲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之中醒来,慌忙拎起行囊,随着叫喊的人流挤破了脑袋想要往外逃。
慌乱中不知被谁重重的踩了一下脚后跟,疼的她大叫,紧接着又被一大群逃命的食客胡乱推搡了一阵之后,她很不巧的被推搡进了决斗内圈。
更不巧的是,她正巧站在了那位被围攻的青衣男子面前。
四目交接……下一刻叶帛惨叫一声扑进他的怀里,背上开了十字花,现出血淋淋的两道剑伤。
这女子谢安虽然没特别关注过,却也知从他步入这间茶馆起,便趴在一张桌子上睡觉。他下意识的是想要推开她,可脑子是这么想的,手却不自禁的伸出去,将那具瘫软的身体接住。
等反应过来不由眉头一皱,原本这两剑,对他是毫无威胁的。下一刻,果然如他所料,那女子袖中突然多出一柄匕首,猛的由下方朝他胸口刺来。
谢安眼眸一眯,一掌劈开她持刀的手腕,反手一握一扭,就将她的胳膊掰到了身后。本以为将她控制住了,未料那女子在他手中突然一个后空翻,鞋底一下子抽在了谢安的下巴上。
恰逢楚瑜和赵晋珩抽空回头看山主是否无恙,便见到了这一幕,俩人全都一愣。
那女子把谢安抽了一个大趔趄,得了空隙,转身就朝二楼跑去,后背的剑伤不轻,血渗了大半的背,脚下也有些不稳,逃的分外狼狈。
若说她与那些杀手是一起的,实在有些牵强,哪有伤敌一分,自损八百的。
谢安摸着下巴没打算追,迎上两个下属的眼神,黑眸一敛,沉声问:“看什么?”
楚瑜和赵晋珩连忙转过头去,继续杀敌。
叶帛后背疼得很,脸色有些苍白。她蹲在二楼的栏杆前,蹙眉透过栏杆圆柱的缝隙,看见那青衣男子也出手了,手中一把无名银剑,割韭菜一般的将那些黑衣杀手斩杀近半。
那些杀手终知不敌,便想逃走,三个男子追了出去,刀光剑影远去,客栈静了下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官府的人姗姗来迟,客栈的掌柜的从柜台后爬出来,配合调查,依照记忆描述,又画了一幅三名男子的画像。
当画师落笔之后,众人看着画像里为首那名男子冷隽的面容,皆都沉默了。
掌柜的道:“小人瞧着此人长相刚正,该是个正派之人。也不知是因何得罪了那些黑衣人,被围堵绞杀,若非身手不凡,估计就凶多吉少了。”
一名衙役忍不住讥笑,“掌柜的,这就是你识人不明了。是否正派,可不能单凭长相来断定。你可听过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天虞山?”
掌柜的一愣,“自然是听说过,简直是臭名昭著。”
衙役一指那画像,“喏,此人便是那马匪的头目。朝廷悬赏黄金万两通缉的重犯,谢无恙。现在你说,他为何会被人围追绞杀?”
掌柜的着实吃惊不少,再看那画像,又觉得此人眼底杀气腾腾,有些胆寒。
后来官府的人将黑衣人的尸首都抬走了,末了掌柜的才想起跑到二楼的一位受伤的女子,带着衙役蹬蹬蹬的跑上楼,可结果只看到地上的几滴血,人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