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清摸了摸嘴唇,喃喃自语。
方才转身的刹那,他这里碰到了自家师父额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碰到就是碰到了。
矜持少女这会儿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顾不上做饭,牧长清一路快跑追了出去。
还好栗子香没有跑远,独自站在湖泊边上,几根雪白狐尾向下耷拉,判断不出心情。
“咳,师父,那什么……刚才只是个意外……”
“我跟那个水什么玩意儿的也没关系,今天刚认识,她指定是有点毛病。”
“要不……师父吸吧,我不反抗。”
“师父?喂?师父?”
喊了好几声不见反应,牧长清弯腰偏头,只见栗子香正看着湖面一脸傻笑,两只手互相轻抠,丝毫没注意到旁边多了个人。
好家伙,不但没生气反而在这偷乐?
良久,她终于从湖面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徒弟,笑容立止,假装凶巴巴道:“孽徒!还敢过来?”
“我来挨打的。”
“……”
“或者你吸光我阳气好了。”
栗子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眉头微皱,啐道:“别胡说,你会死的。”
“死就死吧,只要师父开心就好。”
牧长清像个究极舔狗,不过这一招似乎真好使。
只见栗子香白了他一眼,怒气全无,强忍笑意嘟囔道:“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好啦好啦,师父其实没有生气,毕竟你又没对她做什么,刚才……刚才你也是无心的……但是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对师父哦,我们是师徒,那样……那样不行……”
“我知道,那我继续去做饭了?”
“嗯,去吧。”
牧长清转身离去,然而没走出几步又被呼唤声强行止住脚步。
某矜持狐妖目光闪躲,右脚在草地上不自在地蹭着,好半晌才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长清衣服好脏,快脱了,师父帮你洗洗,正好昨天晚上换的都还没洗呢。”
“不用,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师父,一会儿我自己……哎哎哎,别,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没关系啦,我可是你师父,做师父的能对徒弟有什么想法吗?”
“不是,那也……”
“听话,乖乖站好!”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牧长清变成了白斩鸡,只剩下一条裤衩子套在腰上。
他坐在地上,双臂抱膝,好似刚刚被凌辱过。
而“凌辱”他的“罪犯”此刻正抱着他的衣服转身向竹楼后边水井走去,满脸红润,精神无比。
甚至半路上还低下头嗅了嗅,脸上羞红更甚。
变态!
牧长清忍不住暗骂。
不过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一边琢磨,他一边换好新衣服,正好看见栗子香再度折回。
“……别扒了,这身是新的。”牧长清一脸警惕。
“想什么呢?师父又不是变态。”栗子香白了他一眼,随即招了招手,小声道,“长清过来些,师父有事与你说。”
“何事?”
“就是……就是长清今后要离其他女子远点哦,特别是那个小骚狐狸。当然了,师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
“只是想让我安心修行?”牧长清尝试着补充。
“对,就是这样!”
“知道了,听师父的——师父要来试菜吗?”
“好呀好呀~”
夕阳西下。
仙气满满的洞天福地里炊烟袅袅。
豆皮趴在房顶,听着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娇笑声,有些不能理解。
这就是栗子姐姐所说的爱情吗?
刚才还在生气,转眼就喜笑颜开了,这样会很快乐吗?
为什么自己体会不到呢喵?
唔,果然世界上没有比小鱼干更美好的事物了,爱情算个蛋。
翻了个身,豆皮掏出小鱼干细细品尝起来,舒坦地眯住了眼睛。
“喵呜~大人们的世界真难懂喵。”